&esp;&esp;如果说这世间他最不信的,就是婚姻。
&esp;&esp;幼时父母之间的不和与不幸留给了他太大阴影。以至于成年之后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也会结婚。
&esp;&esp;婚姻是什么呢?不过就是把两个原本有感情的人生生锁到一起的巨大枷锁。时日一长什么丑陋肮脏统统都会出现。既然如此,人为什么还要结婚呢?如果相爱,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不是很好吗?
&esp;&esp;秦墨又想起许多年前在离岛的那一次,自己明明已经把这女人压倒了身子底下,在听见她说“秦爷,破了我身子的男人就必须要娶我。”
&esp;&esp;他那时对她除了欲望外几乎没有什么感情,因而一听见她涉及婚姻之后就果断退缩了。而现在,在这个时候,这女人问他什么时候结婚。
&esp;&esp;结婚呢,她这样说,至少有那么一点点是真的想一直和他在一起吧。
&esp;&esp;秦墨只觉得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这女人关于未来的规划中多了一个他,忧的是他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能勉强自己。他不想他和良吟最后又布上父母的后尘。
&esp;&esp;可是这些话要怎么去跟她说呢?难道要对自己刚喜欢上的女人说:
&esp;&esp;“因为我惧怕婚姻,所以我永远都不会结婚,你就陪着我这样一辈子不好吗?”
&esp;&esp;这样赤|裸|裸的无耻话语,在喜欢的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胆怯懦弱,秦墨此时真的说不出口。
&esp;&esp;而且,假如真的要娶她,舅舅那边是最大的阻力。
&esp;&esp;三年前良吟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被自己父亲欺辱。众人都知道她同时和秦家父子纠缠。先不说舅舅那边会拼死反对,就算自己一时冲动娶了她,也只会让这成为秦氏的一大丑闻。
&esp;&esp;那些在暗中偷偷觊觎秦氏伺机而动的人会蜂拥而至,而这些年被他铁腕手段压制和吞并的其他产业更会借此反扑。
&esp;&esp;不管怎么算,在这个时候娶她,都不是件明智的事。绝对是弊大于利。秦墨是骨子里的商人,而商人最怕的就是做亏本生意。何况他现在根本就触摸不到这女人的半点真心。
&esp;&esp;强烈的焦味刺激着嗅觉,终于让他从沉思中回神。
&esp;&esp;秦墨动作沉稳的关了火而后把烧焦的那部分剔除,剩下的菜便尽数倒在盘子里。
&esp;&esp;而后又用剩下的番茄和鸡蛋烧了个汤,之后才端着做好的饭菜放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这才挨着良吟的身子在沙发上坐下。
&esp;&esp;期间良吟一直沉默的看着他张罗,不言不语。
&esp;&esp;直到手中被男人塞||进了一双筷子,耳畔听得男人温声道:
&esp;&esp;“快吃吧,不然就凉了。”
&esp;&esp;凉了就凉了吧。
&esp;&esp;良吟机械的扒了两口饭,后来发现实在咽不下,便把饭碗往茶几上一放,对着一直注视着她的秦墨莞尔一笑,眉梢便高高的挑起,眸中多了几分戾气:
&esp;&esp;“秦爷可还记得我曾说过,破了我身子的男人就要对我负责,要成为我的丈夫。现在木已成舟。良吟也深信秦爷不是那种有胆做没胆子担当的懦夫,是以不知秦爷现在是否能给我一个说法?”
&esp;&esp;秦墨的脸色慢慢的沉下去,手指下意识的便紧握成拳。女人果然是宠的不得,她这是在逼自己娶她吗?
&esp;&esp;眼底的恼怒慢慢生出,男人眉峰蹙起,眼看着就要发怒。
&esp;&esp;良吟却是抢在他之前又是一笑,眉间的戾气散去,只烟波微动间便媚态横生:
&esp;&esp;“良吟知道秦爷从没有娶我的打算,良吟也不是那般死乞白赖的人。归根结底秦爷你始终是占了我的清白身子。既然秦爷给不了我安定的婚姻,那不如就用大量的金钱来替代吧。
&esp;&esp;若是秦爷现在还想要我,我们便不妨来做个交易,我可以给秦爷暖床,使秦爷高兴。只是这一切只限秦爷一人。
&esp;&esp;而相应的,秦墨就必须备人伺候我的衣食起居,再每年额外给我一千万。
&esp;&esp;恩,就当是我给秦爷当情妇的报酬吧。至于期限嘛。什么时候截止随秦爷说了算。不过还有一条,就是只要秦爷结婚,我便可以单方面的终止这段关系。”
&esp;&esp;秦墨的脸色一怔,看着眼前仰着小脸凯凯而谈的女子,心里某处空荡荡飘着总落不到实处,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悄悄的改变了。
&esp;&esp;良吟说的兴起,抬手便拿出刚才在茶几上面翻出来的纸和笔,刷刷便开始在上面写字。边写便想,直到把自己所有的要求全都整理完毕后,她这才拿起纸上快速看了一遍,又在上面吹着几下,这才把那张纸放到男人面前笑道:
&esp;&esp;“秦爷,你先看一下,若是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先把这草约签了,等明日再找了律师过来签订正式的合同。”
&esp;&esp;秦墨被她一番抢白闹得头晕,只匆匆扫了那张纸一眼,差点没被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