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融按着他的手,轻摇了下颔首。“我也要帮你。”
他瞪大了眼好一会儿。“傻瓜,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当然,我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不给他拒绝的余地,她伸手拉开了他的拉炼。“晌融!”在他还来不及阻止她时,她柔软湿热的唇已经合住他男性的象征。
“唔!”他背脊窜过一股电流,这一刻,他再也推不开她了。
他抱着她,她也抱着他,因为毫无保留的真情挚爱,他们甜美地分享了彼此。
虽然没有结合,但他们心底都清楚,这一生,他们除了对方,谁也不要!上官金迷的警告还言犹在耳,隔天清晨,风江就看到他最不想见的人了。
“你来干什么?”
安佑娜二话不说,推开他,直闯入厨房。
晌融正在做早餐,安佑娜冲过来,扳过她的肩膀,高举起右手。“你这只狐狸精!”就在她的右手快要落下来时,风江的身子在间不容发之际插进她们之间,她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风江向来温和的笑脸瞬间消失不见,剩下的唯有排山倒海的怒气与冷冽。
“滚出去!”
安佑娜被他无情狠酷的模样吓了一大跳,捉着打人的右手后退一步。“我……
我不是要打你,我……“她的视线移向呆立在他身后的晌融,一股怨与恨又自心底爆发。”是你不好,你背叛我!“
“我与你非亲非故,何来背叛之说?”他没有怒吼,但刻意压低的嗓音却此冰还要清冷。
“我是你的未婚妻耶!”安佑娜尖着锐嗓咆哮。“伯父、伯母都承认了,而且我肯嫁给你,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但你却为了这个贱女人……”
“注意你的言辞,我不喜欢打女人,不代表不打。”他冷冷地警告着。
安佑娜恶狠狠地瞪了晌融一眼,复转向风江。
“你是个聪明人,背叛我的后果如何,你心里明白,别逼我毁了你!”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安佑娜向来也不许别人享受,而她的自尊也听不见拒绝;谁敢对不起她,她的报复就要加上一百倍奉还回去。
晌融看着安佑娜的脸,她凶狠的目光像枝箭,倏地射进她潜意识的迷雾里,那被紧紧锁住的最后记忆终于松开了。“你如果说完了,就赶快滚,别让我动手赶人。”风江不再看她,只是小心注意着身后脸色乍青乍白的晌融。
“你……”安佑娜咬牙切齿,举起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向晌融。“当年,我已经忍受了一个严丝芮,想不到你又故态复萌。风江,你该不会忘了伯父的训条吧?他不会允许你娶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平民女子进门的,你执意不肯回头,最后会造成什么结果,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那只白色的手……恶魔之爪……晌融闭上眼睛,迷雾里的记忆一下子拨云见日冲进她心底。“唔!”她痛楚地呻吟出声,迅速被风江搂进怀里。
“晌融!”他焦急地抱起她,往卧房跑去。
“风江,你敢这样对我!”安佑娜怒吼。“伯父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妄想乌鸦随凤飞的女人,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句“乌鸦随凤飞”浑似利针,一字字刺进晌融心底,在她失去意识的同时,悲愤、哀伤、痛楚……一连串椎心刺痛逼出了她满眶的珠泪。
风江安顿好晌融后,走出卧室,拉着安佑娜,丢出别墅大门。任她的污言秽语响彻云霄,他充耳不闻。
如今,他全副精神只放在突然昏厥的晌融身上。
她在睡梦中看清了一切。
海边那一夜,风江的父亲,那个凶狠的中年男子突然冲进她屋里,对着她不停地叫嚣咆哮,指责她勾引了风江。
她求他、跪着拜托他,说她怀孕了,请他不要拆散她和风江。谁知他反而更生气了,逼她堕胎不成,反而拾起桌上的碗篮砸向她,满篮子的碗筷打在她身上,疼得她泪水盈眶。
但为了保护肚里才三个月的孩子,她冒着狂风暴雨拚命往屋外逃。在海边,她遇上了大学里的学姐,她们同一个社团,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学姐竞选学生会长时,一度还表态要提名她当副会长,学姐告诉她,她们将是T大创校以来,最美丽,也是最聪明的拍档。所以那一夜,在她最无助时,乍见学姐,她想也不想的就朝她跑去,向她求救;岂料,就在她冲进学姐怀里时,她那一双常年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突然掐住她的颈子。
她不敢相信,愕异地瞪大了眼睛,就在她几乎失去意识的同时,学姐开口了。
“乌鸦也想随凤飞,现实生活焉有此等好事?”冷酷无情的话语将她的灵魂拉进了地狱。
然后,学姐将她推入了冰冷、漆黑的海底。而那位学姐就是——安佑娜!
“不——”晌融尖叫一声,豁然睁开的大眼里,盈眶珠泪点点飞出。
“融……”风江紧紧抱住她,她的突然昏厥险些吓飞了他的三魂七魄。“你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风……呜……风……”她回抱住他,抑不住的恐惧与悲凄尽数化成泪水,宣泄在他怀里。
他以为她是被安佑娜凶悍的态度与“未婚妻”的声明吓着了,更是愧疚得无以复加。“你别听安佑娜胡说,我根本不喜欢她,我真心爱的人只有你,永生永世都不会改变。如果我要娶妻,对象只会有一个,除了聂晌融,我谁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