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分明的眼睛,眸光清亮纯净,秀美,恬静,与世
这是一狼对如玉的第一印象。
他本来以为,能让爷瞧上眼,记上心的女人,至少应该……没有想到……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仔细想想,却又似乎尽在情理之中。
“乔医官,请~”一狼在门外站定,冲如玉微微一笑。
如玉呆立在院中,神色有些茫然,目光穿过他投在不知名的地方,似荒野中迷失了方向,随时会被猛兽吞噬的小羊羔,凄惶而无助。
瞧着这样的如玉,一狼不知怎的,心里忽地一软,靠过去拍拍她的肩,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去吧,别怕。
”
如玉倏然一惊,猛地往前疾走了几步,大力推开门,头也不回地闯了进去。
“啧啧~三个月不见,你的胆子变大了。”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些调侃,夹着点嘲弄,似冰棱一般清冷剔透。
如玉蓦地转过身。花满城单腿直立悠闲地靠墙而站。漆黑地眸子闪闪发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花满城懒洋洋地冲她张开双臂:“还不快过来?”
“王爷。”如玉深吸一口气。竭力忍住翻腾地情绪。保持平静地语气:“依下官看来。你并没有任何不适。恕我先行告退。”
“告退?”花满城似听到什么笑话般低低地笑了出来:“现在荆州是我地天下。你觉得退到哪里才安全?啊。也许我该让孙逐流那小子来见见你……”
“花满城!”
“怎么。心疼了?”花满城黑眸一眯。语气不自觉地森然起来。
如玉气得双颊绯红,双手紧握成拳,不顾一切地低吼:“不要以为所有的人都象你一样的龌龊!”
她性子柔,不论心里怎样生气,说话一直温婉柔顺,如此疾言厉色还是首次。
花满城惊讶地瞥她一眼,见她死死地抿着唇,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心脏似被人轻轻捏了一下,不疼,却又酸又胀。
“开个玩笑而已,至于气成这样?”他蹙眉,赶走萦在心里那陌生的情绪。
如玉崩着脸,不肯看他。
花满城抬腿,踢了一张椅子过去:“坐吧。”
他把姿态放低,如玉颇不自在,垂头避开他的视线,硬绑绑地答:“高将军还等着我去覆命呢。”
“谁说我没病?”花满城伸腿,把椅子重新勾回来,大马金刀地坐上去:“近日政务繁忙,本王的头痛得厉害,你来看看。”
如玉迟一下,极不情愿地走了过去。不等她靠拢,花满城忽地伸手扣住她的腕,轻轻一拽,已将她拉到怀里。
“呀~她逸出惊呼,本能地开始挣扎。
“别动~”他把头搁上她地肩,手已熟练地环上她的腰,热气喷在她的颈间,低低地道:“就这么坐着就好~”
这几个月跌起伏,如丧家的犬一般狼奔冢突,好几次命悬一线,即便是现在,一切都按他所预想的那样顺利进行,又有谁知道他内心承受地痛苦与煎熬?
他的声音低而消沉,如有魔力却又透着前所未有的疲惫。
如玉有一瞬间的怔忡:这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花满城!
印象中地他,就象一头荒野中的独狼,残酷狠戾,狂妄自大,唯我独尊,随时随地保持着冷漠和绝然,随时随地象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嚣张霸道。
他就象一块万年寒冰,她无法想象他柔软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