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对乔彦这件事上,却完全让他摸不着头绪。
他以为他必不会为所动,他偏动了;以为他上心了吧,他偏漫不经心;以为他必不能忍,他偏忍了;以为他不会放手,他偏又放了……
司马炀领着手下诸家丁,横冲直撞地追了两条街,哪里有一丝如玉的影子?他心知错失良机,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踢翻身边一个手下:“没用的东西!”
“哎呀~人群里传来娇美地惊呼,紧接着“啪”地巴掌声响起,然后就是清脆的低叱:“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冲撞我家小姐!”
原来那家丁被他一脚踹下去站不住,蹬蹬蹬接连退了好几步,街上人又拥挤,这便刚好撞了上去。
司马炀原就是个没事都要找事地主,现在正一肚子火,有人挑衅,哪肯放过?立刻叉着腰气势汹汹地逼了过去:“死丫头,你敢打本少爷的人?”
琉璃叉着腰,眼睛一瞪道:“对,我打他了,谁让他不长眼睛?”
司马炀正要发飚,目光忽地落在一旁地田青梅身上,蓦地瞪圆了眼睛,瞧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老天待他不薄啊!刚走了个美男子,这边立刻又遇上一个美娇娘。
琉璃厌恶地瞪着他:“看什么看?”
田青梅羞红了脸,侧身避过他的视线,轻轻地拉了拉琉璃的衣袖:“算了,咱们走吧,今儿人多,难免的。”
想走?没有他的允许,她走得了吗?
“敢问小姐芳名?”司马炀笑嘻嘻地靠过去,抱拳施了一礼:“家仆有眼无珠,冒犯了小姐,小生愿意赔偿。”
富贵察言观色,已知公子又动了色心,忙上前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足足有五十两,恭敬地递了过去:“这是我们公子赔给小姐地医药费,还望笑纳~
“不必了,也没撞多重,何需如此多的医资?”田青梅皱眉,婉言推辞。
“小姐此言差矣~”司马炀贼眉鼠眼地溜着她娇美的容颜,笑道:“小姐千金之躯却不慎受此惊吓,小生对小
疚之情,又岂是区区一锭金子能表达的?”
“你是什么东西!”琉璃抢过那锭金子,不屑地往地上一砸:“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小姐是谁,就想用金子砸我们哪?呸!”
田小姐衣饰华美,举止得体,也知必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但司马府地家丁向来横着走惯了的,哪受过这种气?又见她们只有主仆二人,身边并无人跟随,胆子也就大了。
呼啦一下涌上去,把主仆二人围在中间:“哟,这小娘们性子真烈!竟敢把我们公子给的赏银扔了?”
“琉璃?”田青梅哪见过这种架式?当下拽住琉璃的衣角躲到她身后吓得簌簌发抖。
琉璃见了这一众的爪牙,心中亦是忐忑难安,壮着肚子挡住田青梅,喝道:“闪开,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吗?”
“我管是他谁!今儿都要做本少爷地便宜岳父!”司马炀眉一扬,吹了声口哨,痞气十足地道:“小的们,别吓坏了小娘子,本公子还要和她洞房花烛呢~”
“你,你们真不要脸!”琉璃气得发抖,努力护住田青梅,竖眉低叱:“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敢调戏良家女子?”
“少爷调戏的就是你,小地们给我抢!”
众家丁听命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按住了琉璃的双臂,把她和田青梅强行剥离。
田青梅粉面含羞,眼中带泪,慌张娇怯如受惊地小鹿,眼看司马炀淫笑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那双脏手慢慢抬起来,就要往她下巴上捏。
她自小养在深闺,学诗书礼仪,集万千宠爱,几曾受过此等污辱?当下瞠圆了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的手爬上自己娇美地脸颊,一口气上不来,咕咚一下往后一倒,晕死了过去。
“不好了,死人了!”路人见状,恐惹上官非,吓得呼啦一下四散奔逃,转瞬间一条街变得清清冷冷。
司马炀也不料她这么不经吓,居然当街厥过去了!他本想猎艳泄欲,却没料到闹出人命,极不爽地唾了一口痰到地上:“晦气!我们走!”
他性子跋扈,自小就是闯祸的胚,叔父对此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知道他惹上人命官司,免不了要挨顿打,关上数日,为了一个女人,划不来。
“小姐~琉璃倒底年纪小,出了这等大事,也不知该到何处求助,只会扑过去,跌坐在地上,抱住田青梅反复哭泣:“小姐,你醒醒啊~”
“有什么可帮忙的吗?”声音清冷,柔和中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琉璃疑惑地抬起头,一名清俊俏拨的男子正站在她的身后。
如玉望着她怀中的田青梅,眼中露出关怀之意:“姑娘,在下略通黄之术,不嫌冒昧的话,能否让我替这位小姐把把脉?”
琉璃一咕噜爬起来,顾不得抹泪,咚咚咚叩了几个响头:“公子,若能救家小姐,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的恩情。”
“做牛马就不必了,”如玉微微一笑:“能否请先放开我?否则没法施救。”
琉璃低眉一瞧,自己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子,不禁脸一红:“公子,请~”
“失礼了~”如玉施了一礼,蹲下去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