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苒一转头便看见他,惊道:“是你。”
贺南方点点头,他弯腰,将她手里的食品袋拎起:“我来。”
李苒提着很重的食品袋被他轻松拎起,她往后看了一眼:“就你一个人?”
贺南方:“嗯,晚上出来走走,碰巧看到你。”
李苒点头,他们住的地方离得挺近,若是贺南方晚上一个人出来,倒也能碰上。
手中没了重量,李苒的步伐轻快许多。
贺南方一直没有再讲话,寒风吹着他冷峻的面庞,还有做工精良的大衣。。
李苒:“你冷不冷?”
贺南方摇头:“不冷。”
李苒将自己的兔绒手套分一只给他:“带上这个,不然你手待会儿就冻僵了。”
兔绒手套是并指的,一根绳子将两只手套连在一起。贺南方望着她递过来的手套,随后瞥到她手上带着的另一只。
他将右手空出来,递给李苒。
李苒:“嗯?”随后明白他的意思,体贴他左手拎着东西,于是将手套套在他的右手上。
“会不会有点小?”
“不会。”
他们中间虽然隔着距离,却被一条细细的线牵连在一起。
就如同他们的命运一样,不论相隔多远,总有神明会为他们指引。
“你什么时候回国?”
“快了,有个项目没谈完。”
李苒点头,她没再多问,“回国那天,我送送你?”
贺南方心头一顿:“不用,那时候……你大约在上课。”
李苒:“好。”
到家时已经快九点,李苒还没吃饭,她邀请贺南方上来暖和一会儿再走,又或是让孔樊东开车来接。
她原话是这么说的:“你耳朵都冻红了,圣诞夜不好打车,叫孔樊东来接吧。”
贺南方的肤色偏白,耳垂薄软,被冷风一吹,果然冻得通红。
进屋后,李苒接过贺南方脱下来的大衣,拿到卫生间里将上面的雪掸落,又拿毛巾将外面一层水珠擦干。
出来时,便发现贺南方坐在她的沙发上,他坐姿和温长宁一模一样,就像是随时要准备接受加冕一样。
“我给你煮点咖啡?”
贺南方摇头:“不用,喝了夜里睡不好。”
李苒想到什么:“你失眠还没好?”
男人似乎不愿意多说,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