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苒走的很快,温长宁叫住她时,已经穿过巷子,到达了街口的路灯下。
她转身面对身后的温长宁,心里很清楚的知道——
事已至此,恐怕很多事情并不是巧合。
温长宁如此显赫的家境,不同一般的出身,为什么独独和李苒走的近。
又经常看着李苒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李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嗯?”
温长宁抱着手臂,外面寒风刺骨,她被冻得受不了,但依旧咬紧牙关跟李苒说清楚:“对不起。”
李苒低头,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
他们俩虽然站离得远,但路灯将她们的影子拉的很近。
她还是没忍住,质问道:“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接我给你打的电话。”
温长宁先是咬着牙看着李苒不说话,李苒丝毫没有松动。
最后,她的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下巴,再滴进红色的毛衣里。
温长宁自暴自弃地问:“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是不是觉得我这种人,虚伪又可耻。”
李苒摇头:“没有。”
她从未见过温长宁哭。
温长宁就连哭都是咬着牙,一声不发。眼泪却像是决堤的一样,不停地淌。
她被冻得话都说不清楚,倔强地看着李苒,似乎想从李苒的脸上,眼睛里找出点不厌恶她的证明来。
李苒:“去车上说吧,外面太冷了。”
她方才在于家时,将出国前停放在于晓晓这里的车钥匙也拿出来了。
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温长宁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
到了车里,暖气开足,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等到温长宁的牙齿没那么打颤,她才缓缓开口:“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李苒垂眉看着窗外,心里并不感到意外:“为什么?”
“于鸿霄他为了你,跟温家悔婚。”
李苒转过身子,眼中露出一丝不解:“什么时候。”
“去年八月底。”
李苒回忆,八月底?那是她出国的前几天。
于家请她吃过一顿饭,虽然饭桌上什么都没说,但那顿饭吃得李苒一直觉得怪怪的。
那时候于鸿霄跟温长宁悔婚了?
李苒不太信:“如果悔婚了,那你现在怎么又能跟他在一起?”
这件事说来话长,温长宁却提起了另一件事:“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那时我的手机已经被家里人收起来,我只知道你打电话发信息给我,但是我回复不了你任何。”
李苒:“出什么事了?”
温长宁哽咽了两声:“于家和温家悔婚之后,温家随之又站错队伍,得罪了上面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现在温家处在风口浪尖上,虽然家产万贯,却无任何自保的能力。”
说到这个,她眼睛露出恨意:“他们都盼着温家倒台,然后狠狠地咬一口。”
温家因为站错队,即将要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我爸爸求到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