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坤忍着心下悲忧,看了看周小艺,对着众人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安心修习吧,至于珞珞的事情,还请大家先行保密,免得我爹知道了病情加重。小艺和安凝留下,我有事
情吩咐,其他人都回去吧。”
“是,大师兄。”其他几人闻言,见大师兄面色凝重,也不好多问,只得回拜离开。
不多时,写意殿内便只余下了周小艺和安凝。
离坤皱眉看了看周小艺,问道:“七师妹,我们回来之前,你又去了一趟墨韵山,这次对弈谷那边可有消息?”
周小艺摇了摇头,回道:“我前几日才又去了一次,除了钓鱼的老伯伯还在,其他的还是老样子。老伯说一旦有了二师姐的消息,一定会让人带消息过来的。”
安凝垂侍在一侧,不敢多言,一晃两个月过去,当初她和周小艺一路打听离珞的消息,最后只在对弈谷听到了坠崖的消息。
她和周小艺两人连同玉凌宗的人、以及钓鱼的刘伯在古松崖周围一带的山峦寻了数日,终究无果,只怕小姐和那小雨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这些日子以来,玉凌宗早已为其长老凌笑云打理了后事,都说古松崖下不回人,让他们回离宗通知办后事。
离坤重重的叹了口气,眉头深锁,对着两人道:“你们下去后,再和其他几个师兄弟说说,务必先将此事隐瞒过去,等我爹伤势好了,我再和他细禀,我爹现在的状态,可经不起打击。”
周小艺和安凝闻言,点了点头。
离坤摆手,回道:“好了,你们也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周小艺安慰离坤道:“大师兄,你们也才去永昌一行将师父迎回来,舟车劳顿,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离坤勉强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都去吧·······走的时候,将门带上。”
周小艺欲言又止,见离坤背过身去,不愿再言,适才和安凝退下,关上了写意殿的大门。
离坤将手中的剑斜靠在了茶几一侧的椅子上面,自己站了良久,心下惆怅。
江南一带,离宗乃是最大的一个门派。
年春,季如歌在江南行凶,至今无果,不了了之,如今家父又因寻找炼剑的材料受了重伤,天下十大剑派,看上去同气连枝,实则内争不少,离宗能在江南一带站住脚,靠的便是这些门派支撑,其次便是离宗自己的实力。
可如今,季如歌再现江湖,当先便在江南扎了一剑,离宗虽然根基无损,可协盟的几个门派重创,形神俱散,只怕其他几大剑派用不了多久,便会谴责离宗在江南的照顾不力,恐会生事端,尤其是西边的无极剑宗,早已对离宗不满,说离宗除了仗着有几柄好剑,根本没有拿得出受的剑法,不配在十大剑派之中占据上三流的地位。
当下,自己爹爹又中了陨铁火毒,离宗全靠自己一手维系,妹妹又在前些日子去墨韵山失了踪迹,生死未卜。
按玉凌宗的意思,古松崖历来有去无回,山崖陡势且高,又无法下去救人,谷中又是毒沼泽包围,只怕自己这妹妹又是凶多。。。。。。。至于吉,便是少之又少了。。。。。。
世事多磨,外又有其他剑派传来陆教要兴师和中原剑派发比武帖会武之说,内有又有一宗之主伤重之患。
离宗上百年的基业,如何才能在这多事之秋站住脚跟。。。。。。
离坤接连叹了三口气,茶几上的一杯浓茶已经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