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卫长带着小雨和俞流飞将各自的马栓在了一侧松林之中,后沿着一条长满了野草的小径到了水潭边上。
水潭北侧紧靠着一处崖壁,岩石看上去乌青乌青的,质地坚硬,约有两丈左右的高度,其余几边都是低洼之处,或是卵石铺地,或是野草灌木掩映潭边。
一眼看去,水潭不大,站在那鹅卵石浅滩上,能看得将整个水潭的全部面貌,约莫见方十丈。
水潭之中的水很清澈,偶尔能瞧得见几条游鱼在水里晃动,再要看远些,便不能了,青郁郁的,水潭靠近崖壁的深度应该不浅。
“小雨兄弟,流飞兄弟,我们家二爷的尸首就是在这里发现的。”罗卫长指了指他们脚下的鹅卵石滩,对着小雨二人说道。
小雨皱眉问道:“罗兄弟,敢问镇子上前些日子走失的孩子,也是在这里找到的尸首吗?”
罗卫长回道:“那倒不是,我们去梨花市集上打听过,多数孩子是在小冬行山前山的一处野狗多出没的地方找到的,想来是被凶手杀了,扔在那处喂野狗的,至于我们二爷之所以是在这里被发现,那是因为那日我们发现二爷被抓了之后,逼停了船只,一行人一路穷追不舍之后,才在这里发现的尸首。我们发现二爷尸首的时候,估摸着也就晚了半个时辰左右,那凶手的轻功极好,我们跟不上,这才慢了。”
小雨又问道:“那你们可曾见过凶手的样子吗?”
罗卫长回道:“实不相瞒,我们二爷被掳走的时候也和你们家妹妹走失的时间差不得多少,都是半夜三更,我们也都是打着火把追的,不过这次这凶手活动的时间有些反常,听镇子上的人说起闹鬼,这‘鬼’应该是至少间隔三日才会抓走一个孩子,可我们二爷乃是上前日夜里被掳走,你们妹妹前日夜里被掳走的,时间上有些不合理。”
俞流飞皱眉道:“罗兄弟啊,什么合理不合理的,你不说你们二爷和其他孩子的死状都差不多吗?挖了心脏,被放干了血液,既然作案手法都一样,当然是同一个凶手了,还有什么好值得推敲的。”
罗卫长瞅了瞅这壮实的流飞,忍不住点头称赞道:“流飞兄弟聪明啊!有见地!”
俞流飞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微微一乐,还第一次有人这么欣赏自己的,以前从来都是被人骂猪脑子的人,眼下居然有人说自己聪明?这罗卫长倒是一个‘知己’啊,俞流飞难免有些飘飘然,疑惑的看着这一个水潭,皱眉继续分析道:“那天夜里,我两从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找了接近四个时辰,也没见得凶手踪影,难不成这‘鬼’真的能钻地底下去不成?”
小雨原本打算沿着这水潭绕一周仔细看看能不能找出那凶手留下的一点蛛丝马迹来,这时候听了俞流飞这么一句话,感觉有什么不对,于是对着俞流飞道:“俞大哥,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话?”
俞流飞闻言,瞧着小雨一本正经的样子,回道:“我说我们找了四个时辰,也没见得凶手踪影!”
小雨摆手,“不是这句,是最后一句!”
俞流飞闻言,嘀咕道:“难不成这‘鬼’真的能钻地底下去不成?”
小雨听了,恍然大悟,使劲儿拍了拍俞流飞的肩膀,欣喜称赞道:“俞大哥,你真是太聪明了!!对,就是钻地下去了!你们在这里等等我,我先去看看这水潭周围的情况!”
在俞流飞和罗卫长惊讶的目光当中,小雨迈开步子,施展轻功就飞了出去,并没有在岸边多做停留,落点多是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岸边打量了几下水面,之后便是落脚处沾之即离。
俞流飞一脸懵,傻笑着,就连小雨也在夸自己聪明了!难道自己这脑子变好使了?可好使在哪儿又说不出来,他自己乐呵,心想管他好不好使,只要不是师父天天骂自己榆木脑袋,总算是有人夸自己聪明就行。
俞流飞正傻乎乎的偷乐呵之间。
不远处,小雨似乎发现了端倪,就在对侧的岩石崖壁上面对着俞流飞和罗卫长招手,示意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