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师爷早已命人将新娘子一家送到了酒楼内一间雅间,着一列侍卫守着他们用晚饭,朱师爷早已悄悄令下:‘既是强娶,要是有人敢闹事,便一刀结果了去。’
第一雅间内,杜文知先举杯敬过父亲慧能之后才敢坐下;慧能一身锦斓袈裟上坐,俨然一个得道高僧,可他却坐在烟柳繁华地、酒肉圆桌前,让人觉着是个酒肉和尚而在珞珈山范围内,没有任何人敢当面骂他‘酒肉和尚’,毕竟在场所有的知县、下属皆以慧能父子为南岭的‘天’。
慧能之所以一直以和尚的面目示人,就是要告诉中原河南少林寺,他慧能如今就在南岭,就以少林和尚的名头活着,少林当初追杀他将之逼进迷林,如今可还敢来?!
席间。
慧能瞧着一个端菜的侍女生的俊俏,心道今日儿子大婚,自己也有念头消遣消遣,便转头悄悄告诉了朱师爷,朱师爷会意,早早吃了饭提前下席安排去了。
不多时,几个侍卫押着那侍女从中城酒楼后院侧门送了出去,直奔郡守府后面禅院去了。
中城酒楼几个小掌柜由着这群侍卫抓人,却没有一个敢多言的,毕竟是慧能禅师看上的人,便是大掌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能事后给女孩家里赔些银钱了事。
近于城主府也有很多店家或是掌柜看不惯城主府的作风的,都知道慧能以禅师身份示人,明面上不娶妻纳妾,可背地里糟践了不少姑娘;他们明面上不敢多嘴,只能背地里悄悄传些慧能的腌臜事出去。
坊间私底下就流传着城主府的丑闻,说是慧能禅师其人比畜生更坏,送禅院的年青姑娘,能活着送出禅院的少,送郊野埋了的居多
与此同时。
观海城郊南镇一条巷子内,一处近山林唤作‘南镇王家菜’的小客栈,阁楼雅间。
小雨和瘸老徐不在雅间内。
小雨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而瘸老徐则是往黑市去买兵器去了。
独孤诣、刘伯、封弈、离珞、安凝几人静候已经一个多时辰,尤其是离珞已经在窗口翘首期盼了无数回。
“来了。”离珞惊呼一声,转身便拉开门迎了下去。
不多时,披着黑纱斗笠的小雨被离珞带了进屋,后面瘸老徐背了个包裹也跟了进来。
安凝凑了过去,瞅着自己小姐一脸担忧的看着小雨,撇嘴瞪了小雨一眼,“得,我现在成了多余的了”
离珞听了安凝讥讽,皱眉娇嗔道:“哎呀,凝儿!”
“得、得、得,我又多嘴了是吧,啧、啧、啧”安凝不屑的嘀咕道。
瘸老徐进门之后将手里的拐杖放在一侧,随即将肩上包裹取了下来,放在了雅间的大圆桌上,拉开包裹,里面装着三柄长剑。
“来,大家伙儿把剑分一分。”瘸老徐分别将长剑递给了离珞、封弈、安凝三人。
离珞当初被封弈掳走的时候并未带上一柄好剑,而他们当初从迷林出来只有那么两柄剑,只独孤诣和小雨有,离珞和封弈无。
“我这三脚猫功夫,给我剑也没啥用。”安凝嘀咕道。
瘸老徐笑呵呵道:“安姑娘你留守在这儿,留一把剑防身也好。”
安凝瞅着瘸老徐也是一片好心,便接了剑,点了点头。
刘伯兵器是钓竿,便是素来钓竿随人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他不使剑;瘸老徐也是拐杖不离身,既是拐杖也是兵器,故他二人不用剑。
分好兵器之后,众人看向了小雨。
小雨会意,说道:“都打听清楚了,今夜城主府有喜酒,却并未在周围增加兵力护卫,说是郡守杜文知娶第十三房夫人,定于戌时中刻(晚上八点)在城主府背后大堂拜堂成亲,咱们这个时候动手最好不过,此去城主府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咱们赶过去完全来得及。”
“你小子的消息可别出岔子!你如何连时间都知晓得一清二楚?”封弈凝眉看着小雨疑惑道。
小雨肯定的回道:“不会出岔子的,那狗官的十三房夫人便是这南镇东街的,我还去新娘府上拜了喜,从她家邻居处问来的这些消息,听说新娘和父母至亲都被抓城主府去了,家里就一个舅舅帮着招呼客人,家里和郡守府结亲,又不敢有怨气,只能大办错不了!”
“这城主府并无防范,看来咱们这一路坐船乘舟尽量避开官家渡口、乔装而行起了作用,行踪并未暴露,咱们此去就得速战速决,务必斩草除根!”独孤诣闻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各就各位,咱们依旧乔装而行,立即出发!等到了城府附近该是戌时,到时候再探一探消息,确保消息为真!”
众人点了点头,随即整装出发。
三月二十,日挂西山头,已是申末酉初(下午五点)。
珞珈山主峰
观海城。
城主府和对面的中城酒楼一并张灯结彩,敲锣打鼓,挂红迎新,只因郡守杜文知今日要迎娶第十三房夫人。
观海城早已传遍,郡守死了十二夫人,所以新觅得南镇一年芳二八姑娘为十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