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上了马车,顾长青拉着缰绳调转着马头,猛一弹身上了马车,嘴中长嘶一声,驾驾驾!骏马飞快地向往返的方向奔去,五人感觉到向往返的方向路程好像快了很多,转眼间已经到了红墙别院门口,下了马车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于天雄松了一口气道:“没有想到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所有的烦恼都已成为过去,想想以后的前景真是无限量,所有的一切灾难都被熊志平和他最心爱的人一肩扛下,不知什么时间他们才能脱离这种困境,平息这场无型的折磨,想想现实实在太残忍。”
袁仪看见他这个样子,突然笑了起来道:“瞧你这个没有出息的样子,是不是为你刚才所做的事情而后悔,如果后悔的话,我们就亲自把他们放出来,省着你心神不灵。”
于天雄听他这样一说感觉不大对劲,连忙摇头道:“我绝没有此意,既然做了又有什么放不下的,为了成就大业又何必顾此小节。”
顾长青赞道:“于天雄你总算有先见之明,总算我们没有白来一趟中原帮助你,你们现在不要高兴得太早,不是我现在泼你冷水,如今熊志平被你囚进在巨石之中,能否交出你想要的吹花神功秘笈还是个问题?”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立即脸上呈现出一种犹豫之色。
莫少怀道:“现在我们不谈论这个话题,以后的事情谁也猜不透,说不定能够顺利的拿到此秘笈,但我们今天损耗的内力太多,需要多加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往西域,办我们所要办的事情。”
五人进入房间,睡在床塌上,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不知不觉已经睡到天明,顾长青坐起身,用手推开窗户向外一看东方已经日上三竿,慌忙推醒他们道:“你们快点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也要赶路了,”他们四人听到赶路二字,慌忙的站起身,穿着衣裳,来到院外,于天雄紧跟在外面,心里万般不舍地让他们离开,但是没有办法,这里并不是他们久留之地,时间久了必遭至尊法王的怀疑,他也深知至尊法王的脾性。谁也不敢违拗他背着他做不该做的事,否则必遭杀生之祸。
袁仪向后摆了摆手道:“于天雄你就不要紧跟不放了,我们知道你的心意,但你也为我们想想,等我们一有空一定会来看你的。”
于天雄看见他们迅速了马车,顾长青猛力抽着马鞭,骏马一声长嘶,向远处狂奔,渐渐地远离了视线,直到模糊不清。
于天雄触景伤情,心中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怀,眼泪情不自禁的流落,仿佛生离死别一般,此时一别不知什么时间才能再次相见,这个日子实在太漫长,太久远。
幽黑深暗的山洞,一切都被黑暗所笼罩,黑乎乎地伸手不见五指,潮湿成年累月浸泡着洞中的石块,现在就连熊志平和秀梅二人也遭受同样的宿命,突然有一缕阳光从山顶的一个缝隙中折射而下,这个缝隙经过常年累月的风吹日晒,风吹雨打,风化而成,当阳光投射下来时,光线已经开始微不足道,几乎只能看见一点光亮,现在对于这两个人被困在这里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突然听到一个低微的声音传了过来,“奇怪这里怎么黑,伸手不见五指,既阴暗又潮湿,仿佛人在九幽黄泉一般。”
此时熊志平也渐渐的苏醒过来,睁开朦胧惺忪的双眼,听到秀梅这一番话,心里顿时觉得奇怪,“秀梅怎么会说这些糊涂荒唐的话语,莫非到现在还有醒酒。”于是关心道:“秀梅你没事吧?想挪移开步子向前走动,可是并不能移动半步,“奇怪怎么浑身没有半点力气,整个身体好像被什么束缚似的,无法动弹。”
秀梅道:“志平我完全和你有着同样的感觉,无论身子怎么动,都走不出半步,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志平突然感觉到秀梅声音就在身边,却看不到她的人影,她的人到底会在那里呢?自己浑身发软,提不上半点力气,奇怪自己从来都没有这种症状发生过,自己所有的内力好像都已经消耗殆尽,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在身上发生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手脚不能动弹,但身体已经感觉到在自己身边周围是一种又冷又硬的东西在包围着自己,所以就无法逾越出半步,于是提升自己的内力想挣扎开,却一点反映都没有。冷静地一想,我难道是中了江湖传闻最毒的十香软散,所以现在形同废人一般,心急问道:“秀梅你现在感觉到身边是不是有一种被又冷又硬的东西所包围?”
秀梅道:“志平你所说的一点没有错,的确这种东西在包裹着我,难怪我都无法动弹。”
熊志平道:“就算没有东西包裹着你,你也无法动弹,因为我们都中了江湖最恶毒的十香软骨散,若不是中了这十香软骨散,这种东西岂能困住我,我一向和别人无仇无怨,奇怪会是谁用这种最恶毒的手段来对付我。”说完话用眼睛借着山顶上传来微弱的光线,向着前方看去,满山洞幽黑一片,到处都是竖立的巨石如巨人一般耸立在面前,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
秀梅道:“当初所有客人都散去,然后你跟我就进了厢房跟于天雄在那里喝酒聊天,我还记得清楚当时我们只喝了两碗酒,就已经感到浑身乏力,头重如斗,当时昏昏沉沉就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到后来醒来时就在这个黑漆漆的山洞之中。”
熊志平此时脑袋清醒过来,道:“秀梅你说得,当时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三人,更没有旁人在场,但我相信于天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而且我还和他结义金兰为兄弟,断然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来,在昏迷阶段在耳边好像模模糊糊听到四狂声音,他会不会和四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来陷害我。”
秀梅冷笑道:“你总是不相信你这位兄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现在想想我说的那些话终于兑现了吧!不用置疑这件事就是他干的,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和我们正面接触也正是他设的个局,取得我们对他的信任,他才有机会下手,否则他也不会这么顺手得成。”
熊志平还是用怀疑的口气问道:“就算他算得如此巧妙,精确,在这个几天的时间里,也不可能把这个山洞设计这么好?”
秀梅道:“你傻呀!凭他一已之力在这几天之内,是无法把这两块巨石雕镂这么完整,如果和四狂联手,那就大大不同,雕镂着这两块巨石却是轻而易举的事。这巨石却为我们准备的,”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虽关在这里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走出这个鬼地方,看看一天最新的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熊志平听到这些话心里酸酸的,咬牙切齿狠声道:“我平时把他看成亲生兄弟看待,甚至比亲生兄弟还要亲,没有想到他却用这最恶毒的方法来算计我,悔当初我没有听你的话,如果听了你的话,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现在害得你和我一起吃苦受罪,我真的不甘心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
秀梅道:“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现在又落到如此田地,现在一定要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逃出这个黑漆漆的山洞之中,咦,难道我们身上所中的这种毒就没有办法解吗?”
熊志平用肯定的口气道:“这十香软骨散如果对普通人来讲,只要中了此毒就难以康复,除非解药来解决,但对我来说只要恢复体力,内力和真气得到缓解缓冲就能抑制住此毒在身体中扩散,排出此毒是迟早的事,然后再挣碎这束缚在身边的巨石,这样我们就有自由的机会,再和于天雄这一笔帐算算,一定要让他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酷刑!”
时间感觉过得很快,眨眼间三天时间就这样偷偷地遛走,他们二人饥渴难耐,却没有任何办法去解决,二人用着双眼只能无助看着面前这个黑漆漆的山洞,连说话都没有半点力气,秀梅轻声道:“志平现在要是有点吃的,有点水喝的那该多好呀?”
熊志平无奈道:“算算也有三天时间,我们滴米未进,没有喝过一口水,就算铁打的身子也受不起这等折磨,”说完又叹了一口气道:“不等我们出来,就已经活活饿死,渴死,报仇也是一句空话。”
突听石门轰隆一声响声,石门被打开,新鲜的空气随着石门打开钻进这个黑暗的世界中,黑暗角落中也突然有了一丝的光明,他们看到这些光亮立即感到头昏眼花,无法适应,只见一个人影从面前闪过,手里面提着饭笼,另一只手提着酒壶,向他们面前走来,殷勤道:“大哥,大嫂这三日来滴米未进,想必是饿得慌,我亲自下厨做出平生最拿手的好菜来侍奉大哥和大嫂,还有上等成年老窖竹叶清,今天好酒好菜不如你们动手来尝尝也好,”突然噗哧一声笑道:“哦,我想起来了大哥和大嫂二人现在双手已经被束缚起来,怎可亲自动手,这不是让你们难上加难吗!”于是用筷子夹着菜,酒杯中倒满酒,朝熊志平的嘴边送来。
熊志平厉声喝道:“于天雄你不要在我们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少来这假惺惺一套,我们平时对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用这种卑鄙无耻,下三流的手段来对付我们,你的用意究竟何在?”
于天雄阴阳怪气道:“大哥你千万别要动怒,这样对你大大没有好处的,吃饱喝足了以后才能有精神走出这个如九幽地狱一般的地方,对于我到底是何用心,时间久了你会自然知道的。”
熊志平仔细一想,这话也有几番道理,如果真的把自己饿坏了,又怎能逃出这个黑漆漆山洞,又怎能手刃面前这个让自己受尽耻辱的人,只有勉强地大口大口的吃菜,喝酒,笑道:“秀梅既然二弟有这份心,我们就应该放心吃喝,不必想得太多,如果气恼了二弟,以后就没有人给我们送酒送菜,那我们不是又要挨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