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这之前,另有一个疯癫的打算。
他真真动过让别人来奸淫叶璃的念头,整座山,所有的面首男子,挨个来,然后通过小姐的反应找出她心心念念的人。
杀掉,留存下那张小姐喜欢的脸皮,碎尸,扔下山崖,至于其他人,同样,顶多扣去一个剥皮的步骤。
他不在乎崖底是否会堆满。
可惜,计划被打乱了,谁叫他变了,暴虐血气被小姐驯化得无影无踪。
薛骁有些烦躁,俊逸五官变得狰狞,他一瞬不瞬盯着蒙住少女双眼的粗布。
只要揭开,小姐就会知道不外是个恶劣玩笑,就会原谅他了,自家小姐素来性子好。
手指停在距离粗布一寸的地方。
万一,没原谅呢?
仿佛狩猎着可怜幼兔的恶狼遇到了天敌,连动都不敢动,又好似,上了刑场的死刑犯,闸刀悬在头顶摇摇欲坠。
薛骁舔舐过口腔内侧,残留的淫水滋味歆甜,只很快被另一股甜腥覆盖。
少年能够接受叶璃不心悦他,害怕他,但如果,粗布下的眼里,是憎恶
就完了,全完了,艰难寻得的生存意义,荡然无存。
而这绝境之路是他亲手挖出,一步一步亲自走上的,所谓作茧自缚。
所以即便叶璃恨他,也是应得的报应。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怕且悔意滔天。
少年不否认自淫虐叶璃的行为中得到的病态快感,他喜欢,觉得舒爽,可那又怎么样,她不喜欢,无辜的受害者,他一厢情愿痴迷的牺牲品。
他如何舍得伤她,伤她一厘,便是伤他百里、千里、万里,挫骨扬灰都不足惜。
璃儿。
一声喃喃轻唤,水滴镜面,虚实反转,梦魇终结。
一切,回溯至荒诞开始之前。
薛骁,璃儿不想要。少女首次生出力气,推开了少年。
少年踉跄后退,如梦初醒,纯净黑瞳重燃光点,映着眼下泪痕。
他没伤着她,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