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庄敬晕倒之后,张蓁蓁再次坐上了120。
接到李自勤的电话,庄敬和张之义急忙赶到医院。虽然医生说问题不大,不用住院,回家卧床休息就可以,但是庄敬坚持住院观察两天。
安排好张蓁蓁住院后,庄敬要找容非算账。李自勤拦住她,对她摇摇头。庄敬踢了一脚张之义:“张之义,这次你要还是向着容非,我一定会和你离婚。”
李自勤拦住了庄敬,没有拦住张之义。
张之义打开门,大声喊:“容非,你出来。”
胡玉瑾不满他的态度:“大晚上的嚷嚷什么。”
张之义指着容非,对母亲说:“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她到蓁蓁家里,推了蓁蓁,蓁蓁现在医院里保胎呢。”
胡玉瑾看着容非,不相信地问道:“你真推她了?她怀着孕呢,你怎么能推她呢?”
容非不相信,争辩着:“我要到她的幼儿园工作,她说我不符合条件,什么条件,她就是不想让我去,我气不过,就推了她一下,就一下。”
张之薇出来,满不在乎地说:“不是没什么事吗,干嘛这么斤斤计较。就是有事,也是她自己娇气,怪不到容非头上。”
胡玉瑾听不下去了:“闭嘴吧你。”
张之义指指容非,指指张之薇,又气愤又难过,说不出话,一跺脚走了。
张好仁跟着一起去了医院,胡玉瑾看着毫不在乎的母女俩,再看不明白事,再偏心,她心里隐隐觉得儿子对自己、对女儿彻底失望了。她徘徊了十几步:“你们明天就搬走吧。”
母女俩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胡玉瑾:“躲一躲,知道吧,躲一躲,难道你们想让庄敬找上门来和你们算账吗?”
胡玉瑾料到了庄敬的情绪,但是没有料到张蓁蓁的做法,张蓁蓁找了个律师,上门找容非要医药费、误工费赔偿,医药费不多,因为影响了幼儿园装修施工进度,现场人工加材料要赔偿十一万三千元。
胡玉瑾拿着律师递到手里的赔偿清单,不知道怎么回应。
赔偿是不会给的,容非也不敢再找张蓁蓁,在家里骂骂咧咧,胡玉瑾看着身高一米七六,从小就认为优秀出色的外孙女,第一次感觉好像也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好。想到开幼儿园的孙女蓁蓁,这才想起,自从婚礼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孙女了。她打电话给张蓁蓁,打了几遍都不通,问了张好仁,才知道自己被孙女拉入黑名单了。她又试着给庄敬打电话,同样打不通,那个始终对她笑眯眯不吵不闹的儿媳妇,也把她拉黑了。她想不通为什么,委屈地哭了一场。张好仁劝她说:“自作自受的事,哭啥。不拉黑你,难道等你打电话骂人,等你打电话帮容非要钱啊。”
邻居家一位四十多岁的儿媳妇应聘到幼儿园做管理员,对工作很满意,见到张好仁热情地说:“张叔,你家蓁蓁真了不起,又认真又能干,我真希望能在蓁蓁的幼儿园工作到退休。”
张好仁挺直了腰杆:“还得你们这些同事多支持她才行啊。”
容非没有到张蓁蓁开办的幼儿园工作,不得已去了医院收费,只做了三天,就辞职不干了。她找容不易要钱,说想开个花店。容不易让她到花店工作半年,如果能坚持下来,就给她开花店的钱。
容非想当然地说:“我自己开个花店,就会雇人管理,我只要当老板就好了。你看张蓁蓁就自己开个幼儿园,每天坐着收钱,什么也不用干。”
容不易看着自己的女儿,想到自己到底是有教养责任的,忍了忍心头火,语气生硬地说:“蓁蓁一边上学,一边跑幼儿园手续,装修、招聘,婚礼举行前还在看装修方案,你哪只眼看到她什么都不用干了。”
容非嗤之以鼻:“那是她自己愿意,既然是花钱,让别人干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自己干。”
容不易把容非找他要钱的事告诉了张之薇,也说了自己的意见。张之薇知道容非开不了花店,无非是想找一个要钱的理由。第一次没有反驳容不易,说不给就不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