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弦倏地握住陆嘉礼的手,没有看他的脸,也就错过了那染上薄粉的脸颊被他这样一握瞬间变得苍白的模样。
陆嘉礼下意识就要道歉,可是他刚想说话,顾南弦就一把将裤子扯了下来,然后利索的趴到了床上。
“把窗帘拉上吧。”
他的声音有些低,不知道是不是趴在枕头上闷的。
陆嘉礼不敢仔细看那雪白的两团和修长的腿,他站起身走到窗台边把窗帘拉下来,室内陷入昏暗,他又拉开抽屉,手指碰上药膏和棉签,微微一顿,最后只将药膏拿了出来。
顾南弦咬住下唇,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献祭者,当审判落在身体上的那一刻,所传递到大脑的感官知觉让他猛地瞪大了眸子。
陆嘉礼一向温柔的眸子像着了火,心魔骤起,手下也失了分寸,找到一个点就反复捻磨。
顾南弦闷哼出声,手指用力抓紧枕头两侧的床单,一双蝴蝶骨在黑色t恤下颤颤抖动,恍若振翅欲飞。
陆嘉礼的眸子从他的后脑勺开始逐一落在他身体各处,那雪白的后脖颈向下绷成一张弓,看上去就想让人咬上一口。
昏暗的宿舍内响起细微的水声,顾南弦终于受不住的呜咽出声:“陆嘉礼,轻点儿……”
陆嘉礼猛然惊醒,这才发觉顾南弦的身体已经微微痉挛。
“我弄疼你了吗?”
陆嘉礼有些慌张,急忙俯身去查看顾南弦的情况,“阿弦,还好吗?抱歉……”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顾南弦翻过还在颤抖的身体,伸手搂住了陆嘉礼的脖子。
他把头埋进陆嘉礼的颈窝,眼尾的湿痕沾湿了他的皮肤,声音还有些颤抖,“就这样……继续涂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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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课的时候,顾南弦精神恹恹的,像没睡醒似的。
陆嘉礼给他接了杯温水放到桌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顾南弦趴在桌上只露出侧脸看了一眼陆嘉礼,手指碰了碰水杯,懒散道:“我想喝凉的,凉水喝了才有精神。”
陆嘉礼好脾气的将他杯子拿过去,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点儿水然后又走到饮水机前重新接。
余尚飞惊呆了,转头问道:“老顾,你就这么使唤主席?”
顾南弦还困着,随意应了一声,又道:“没有。”
齐连挑了挑眉,“这叫没有?”
陆嘉礼又端着水杯走了回来,柔声道:“试试?”
顾南弦碰了碰杯子,还是温的,只不过比刚刚稍凉一些,他坐起身喝了一口,预备铃刚好响了起来。
陆嘉礼唇边勾起一个宠溺的笑容,回到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