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宁通过主人口令,将秦旖的指纹录入。
“以后自己开门,这也是你家。”咔哒一声,门锁旋转,机械女声欢迎主人回家。
家这个概念,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有自己的定义,就像秦旖,觉得家能带给她的,并非温暖,家人之间更是生疏的礼貌,所以她宁愿常年在外拍戏,住剧组。
但直到此刻,她听着这个阔别已久的字在几近陌生的丈夫嘴里讲出来,能感受到的,却不是意料中的荒唐,反而像是忽然有一双温柔的手,撑在了她的背后。
沈霄宁等了会儿,看人还站在门口发呆,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累了?”
“没。”秦旖掩饰了那突如其来的慌张,进门后弯下腰换鞋。
屋里一股如春的暖意,即便这么多天没有主人到访,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像是有人在定期打扫。
秦旖上次来没注意,这次再来,发现客厅各个角落的花架上,摆着很多不常见的植物。
“这些花是你养的?”
秦旖凑到一株植物前,用手拨了拨它白色的花瓣。
沈霄宁站在秦旖身后,目光温柔的看着花前的人,一时辨不出是花香了人,还是人胜了花。
他“嗯”了声,“这是月光花,夜里开放。”
“你养了这么多种不一样的植物,伺候起来不麻烦吗?”秦旖平时忙,没这份耐心。
沈霄宁手抄进口袋里,“每一株植物都有自己的盛放时间,你想想看,一天里总能看到这种用尽全力展现自己最美的时刻,也算是对生命的敬畏。”
“上次来还没有。”
“我打算搬过来住。虞女士说新房空太久,不吉利。”沈霄宁说这话时,人已经将医药箱和手术用的到的医疗耗材拿了出来,指着落地窗前的一把风尘椅对她道:“过来坐。”
“伯母总是这么可爱。”秦旖笑的很甜,似乎是想到那位外表端庄的女人心里住着个爱看电影、有情调又俏皮的灵魂而感慨。
她按照沈霄宁的指引,走到椅子前坐下,双脚垂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等待她的特约私人大夫为她拆线。
“秦旖。”沈霄宁整理了消毒的药水和拆线后的创可贴,“既然我们是夫妻了,有些称呼还是提前练一练,省的被人发现破绽。”
他这人,总是这么周到,连这个问题都能想到,让秦旖打心眼里佩服地赞同:“嗯,你说的对!那我以后就称呼伯父伯母为爸爸和妈妈,可以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