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应酬也是忙碌,这些事情也并不多难,不过是繁杂了一些。我自小跟在父亲母亲身前,耳濡目染了许多生意上的事情,做这些也并不觉困难,不累。”
再者眼下是方家的生意,是和方俞共同经营的产业,他是乐意去做的。
方俞知小乔的贤良也并非一日两日了,他心中的爱意无处宣泄,索性拾了帕子擦了脚塞进拖鞋里,弯腰把人抱了起来:“今晚不忙活操心了,好好睡一觉,你便宿在这头。”
省的人回了小桐院又点着灯熬夜,比他读书都还勤奋。
乔鹤枝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抱着了方俞的脖子。
“吓着了?我定然不会摔着你的。”
“我、我只是怕你闪到腰了。”
“早好了。”方俞搂着不过百斤的人:“你这么轻一点儿。”
他把人放到床上,兀自去吹灯放帘子,回来时见着乔鹤枝捂着衣领靠在床角,像只受了冻没有攻击力的小绵羊,他不由得失笑:“你蹲在那儿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衣服也不脱,还要裹着外衣睡啊?”
两人平日里极少宿在一起,次数乔鹤枝一只手都数的清,且那时候他只想粘着方俞,自然现在也是想的,不过两人坦白以后,还是第一次要宿在一起,他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往一些该想的方面去想,多少是有些局促不好意思了。
“别闹,快过来睡觉。”
方俞伸手去牵他,让他把外衣脱了盖到被子里,觉着自己还挺像在哄骗小孩儿的。
乔鹤枝脱了衣服想缩到方俞怀里,倒是不等他动作,方俞先伸手把他勾到了臂弯处,他心如擂鼓:“我、我们要今晚圆房吗?可、可没让准备热水”
方俞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像禽兽吗?”
“啊?”
方俞温声又道:“你知道像你这样的,在我们那儿叫什么吗?”
乔鹤枝感觉受到了笑话,又脸红,怕是方俞那儿民风保守,他说话太孟浪了些。
“叫……叫什么?”
“我们那儿管你这种叫未成年。”
乔鹤枝一脸迷糊:“什么是未成年?”
“就是未满十八周岁的少年。我们那儿是不能……”方俞低头看着乔鹤枝,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乔鹤枝也在微弱的烛光中看了方俞一眼,惊诧道:“可在我们这里十八岁还未成亲是要惹人笑话的。”
方俞笑:“各地风俗不同嘛。”
乔鹤枝靠在方俞胸膛前,心里想着的确是民风不同,相差未免也太大了。
他随即又想到了这些日子时常忧虑的事儿,小声道:“那日我问你,却也未问出口。”
方俞搂着人:“你想问什么便问,我定然不会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