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对钱大双的话深信不疑,已经迫不及待,生怕她下一刻变了卦,“大嫂,这一颗是不是很贵?我现在可以服用吗?”
钱大双失笑,“药铺里卖的贵,但我制作出来的也就是花点买原材料的钱,所以我们还吃得起。”
姑嫂两个每人服用了一颗,交流着口感的同时,简单洗漱一番,小雪生灶火,钱大双揉面。
她们两个分工合作,蒸出来两笼包子和两笼馒头,正煮蛋花鸡骨汤时,小鹏敲了一下门,下一刻,人就蹦跳着进来了,还很有道理。
“大嫂,我没有逾越规矩啊,我老远就看见烟囱冒着烟呢,就知道你们起来做好吃的啦,所以没等你搭腔就进来了,饿死我啦!”
话落时,小鹏已经捏起来一个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小雪不客气地踹了一脚,“没洗手就吃,你是饿死鬼转的。”
小鹏试不到疼似的,消灭掉这个包子才哼了声,“天没亮我就起身洗漱啦,练了几趟拳后,见你们这屋的烟囱没冒烟就去老九伯那儿了。”
没有多久,屋内就漫开了汤的清香,小雪用烧火棍扒拉开灶膛里的木柴,看着火势减弱后,她舀出来三碗汤端上饭桌,不情不愿地请示钱大双。
“大嫂,汤里的鸡骨架怎么吃?给钱家那边留一半?”
既然大嫂和小鹏要去镇上卖东西,那么送饭这活儿肯定就落到自己身上。
钱大双一想到钱小山人小却一副世故嘴脸,就莫名的厌烦,即使汤里带些鸡骨架,她用脚后跟也猜得到,肯定都会被钱小山一人吃独食儿。
“小雪,不必了,你都捞出来,我们三个人分着吃,给小鹏多一些,因为他要背着熏鸡架,回来时篓子也不会空着,他比较累!”
小雪没意见,小鹏心里却快暖死了,这个大嫂太好了,竟然不嫌自己吃得多,还给自己多分肉份儿,以前他还怕家里两个女人联合起来排斥他,事实证明是他小人之心的臆测。
饭后,钱大双将美颜膏包好,放入柳条篮子里,而小鹏的篓子里塞满了熏鸡架。
为了省顿饭钱,两人身上都带了午饭,除了水外,钱大双揣了一个馒头,小鹏揣了两个包子,一个馒头。
小雪挺难为情的,“大嫂,你和小鹏都这么辛苦,我却像一个吃白食的。”
这话一出,小鹏扬了扬眉毛,仿佛在说小雪很有自知之明嘛,但是钱大双轻声慢语,“小雪,你今天将买回来的那些布料缝几件衣服,咱们几个的衣服都太旧了。”
小雪还是耿耿于怀,“大嫂,你的针线活比我好得多,你这是故意让我做轻快的活儿。”
揉揉了一下有些发涩的眼睛,钱大双面不改色地扯谎,“小雪,我现在比不得从前的精神劲儿,你大哥那样惨死,午夜梦回时我辗转难眠,不由得落泪,这眼睛就不好用了,一做针线活就涩疼得要命,以后家里的针线活全拜托你了。”
其实呢,她只会想念着男友萧晔入梦,阎大豹是她最不惦记的存在。
正这样想着,钱大双眼前猛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