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你真是娘的好儿子,你真有出息啊,在镇上开了饭馆,当了掌柜,也不懂得给娘捎个话,让娘高兴高兴?”
听了文氏的这番话,文春生只有嗤之以鼻,“青天白日的大白天,你说啥梦话呢?”
文氏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而不能自拔,文春生在她眼里就是个冒着金光的金娃娃,她揪根头发到手里就是根黄灿灿的金条。
“春生,你咋能对娘这样凶,娘知道就数你最孝顺了,你就是当了皇帝也不会不管我这个亲娘的,娘来得急了没带银钱,你快给娘一两银子花花,你先告诉店里的短工,娘是金记的老板娘,看谁不顺眼就能撵走谁!”
说着,文氏还得意洋洋地扫了一眼钱大双,眼神的意思就是老娘只要动动嘴皮子,你就得马上滚蛋。
然而,最缺乏自知之明如文氏很快就被啪啪打脸……
文春生心道他娘都是活了一把岁数的人,怎么能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呢?
如此太平盛世,他一个挖二垄出身的人咋能当了皇帝?
除了造反就没有第二个可能,幸亏这会儿店里没有别人,他娘这张惹祸的嘴早晚得害死几个家人才消停。
这样想着,文春生面无表情的强调,“你听清了,金记的老板娘是大双,要钱是吗?没有,一个铜板儿也没有!”
文氏被文春生怼得一口气顺不过来,一时间接不上话,一旁的岳旺福就吭了声。
“春生,听大姐夫的,和娘好好说话,娘只有你一个儿子,她不管做了啥都是为了你好!”
文春生太清楚他这个大姐夫就不是什么好鸟,准确地说就是个好吃懒做的痞子。
因此,文春生压根就没接岳旺福的话,他冷冷地望着文氏,“你回去把家里的地卖了或者租出去,不管怎样,所得的钱也足够你们日常开销。”
文氏又气又怒,一时间没了主意,眼巴巴地望着女婿岳旺福,后者蓦然无声无息地笑了。
怎么形容呢?
岳旺福长得蛮像猪二师兄的,但是笑起来却全无二师兄的喜感,就是一头红烧猪成了精而化成人形的既视感。
“春生,爹和娘身体不好,就托人捎信让我和你大姐帮着春耕播种,你听大姐夫的,你在金记做短工,让翠叶回屯子干农活儿!”
文春生决然拒绝,“那就你们种吧,我和翠叶春天不种地,秋天也不要一颗粮食。”
说完,文春生有意提醒文氏,“等到秋天,你们和大姐两口子把地里的收入对半分吧!”
钱大双机明着呢,言来语去就看透了文氏的龌龊居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相信天下有文氏这样的亲娘,竟然伙同女婿算计亲儿子。
其实文氏早就和丈夫商量过了,就是文春生说出来的这个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