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楚千楼正准备烧炭煮茶,闻声,衣衫翩然翻飞间就奔入厨房,差点撞到了钱大双的身上。
“夜兄,你是不是误伤到了大双?大双,你伤在了哪儿?快上金疮药!”
说完这番话,楚千楼才看清萧晔一手按着砧板上的鱼,一手拿着刀,神情甚是无奈。
“钱大双,本人正在杀鱼,不是杀你,拜托你有事说事,别一惊一乍的吓人好吗?楚兄都被你吓到啦!”
钱大双双手搅在一起,蛮难为情的解释,“其实也没点啥事儿,就是刚才我想起来自己有次杀鱼,砸了好几下鱼脑袋,可是刮鱼鳞时,那鱼的身子还颤啊颤的,瘆得慌……”
萧晔不耐烦地打断,“钱大双,你到底想说啥?还想不想吃鱼啦?”
钱大双被呛口也只能忍着,“我刚想到了那儿,就看见你用刀背敲鱼脑袋,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自己忘了熬制翠红膏和冬阳丹,不知怎么的就叫了出来!”
萧晔抿了抿薄唇,背过身去,麻利地开始刮鱼鳞,心道幸好,幸好有那个男人娶钱大双,不然世间就会有个无辜的可怜男人要被钱大双祸害一生。
楚千楼揣起来金疮药,“大双,你午睡时,夜兄就熬制好了翠红膏,他说冬阳丹数量较少,晚饭后再熬制也不迟。”
好吧,不知不觉间,她就欠下了某人的人情,“楚兄,我现在也闲着,还是我自己来吧!”
楚千楼轻嗯着,眼见萧晔三下两下就把鱼拾掇出来,清洗几遍后将鱼斩切成块,开始生灶火。
他是又服气又诧异,实在是想象不来萧晔这样矜贵的人竟然擅长拾掇鱼这种粗活儿。
由于这两位都在厨房忙碌着,楚千楼就不凑热闹了,一个人在院子里烧炭煮茶,自斟自饮。
没多久,药香以及炖鱼的汤香味儿从厨房的窗户和门漫溢出来,楚千楼随之心情越发愉悦。
他豁然开朗,怪不得某人老是缠着钱大双,其中一个原因就因为凡是有钱大双的地方,总有一种岁月如此静好的感觉。
等到萧晔做的清炖草鱼出锅后,钱大双这边还没有忙完,萧晔直接将她从灶间的板凳上,拎到桌子旁,“你吃,我来弄!”
如是,钱姑娘忍不住鼻子一酸,这副情景与前世的记忆片段绝壁相似却似是而非。
钱大双招呼楚千楼进厨房吃鱼,后者笑着道:“你放开肚子吃吧,如果能剩下点儿,我和夜兄再吃,最好是你连汤带鱼都吃完,也不枉夜兄辛苦一番!”
吃独食的可不是好孩子,钱大双很乖巧地给萧晔和楚千楼分出来一些,还特别强调了一下。
“夜兄,你这人张狂霸道,很适合吃鱼头,楚兄为人谦逊温润,适合吃鱼尾,我嘛爱吃肉适合吃中间!”
楚千楼听了也就是轻声笑了笑,钱大双说啥就是啥呗,只要这丫头多吃点就好!
萧晔心道钱大双吃中间那几段也好,鱼刺少而肉多正适合鸡架子似的她。
等到钱大双将几段鱼肉消灭掉,鱼汤也喝了个精光,萧晔刚好熬制出来冬阳丹的膏体,她就把萧晔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