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铁墩儿不稀罕后娘!”
文六斤这样一说,铁墩儿将手里啃得光溜溜的猪脊骨砸向了钱娇娇,“坏女人,我有娘,你离我爹远着点儿!”
钱娇娇狼狈地躲闪之下,有意无意地倒向了文老九,最终坐到了文老九的腿上。
但重点是钱娇娇并不急于站起来,而是瑟缩起来身子,一副小鸟受了惊吓需要保护的样子。
而且,衣着清凉的钱娇娇还抱住了文老九的一条胳膊,如是一来,大家都望过来。
重点在于“惊吓”钱娇娇的人是六岁的小铁墩儿,又不是什么流氓混混之类,如果说钱娇娇这反应不是装出来的,只有傻子才相信。
青松娘冷笑了声,“艳福来得不容易哟,好好抱牢了!”
说完,她嫌弃地往一旁挪了挪,离文老九远了一些,用公筷夹了块猪脊骨,埋头啃着。
讲真,文老九活这么大真没遭遇过这种情形,他一时间脑筋就转不过来。
但听到青松娘这么一说,他毫不犹豫地推出去钱娇娇,老脸臊红地叱骂,“没羞没臊的东西!”
钱娇娇半趴在地上,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铁墩儿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小鹏叔叔,走,你和我去找张亭长,让他过来把这个坏女人抓起来,三天不给她吃饭!”
铁墩儿话音一落,张亭长就带着两个巡逻队的汉子走进来,半眼没看狼狈哭泣的钱娇娇。
他将办理好的房契等等手续交给了钱大双,笑着恭喜西街店生意火爆。
钱大双看得出来张亭长三人有些眼馋,她笑着招呼,“有道是见者有份,你们正赶上啦,赶紧啃排骨,吃猪头肉!”
文春生起身说去厨房拿碗筷,张亭长连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接着,他们每人啃了块猪脊骨,用公筷夹了几片猪头肉,放到手心上吃掉,笑呵呵地离开。
钱娇娇早已爬起来,心里很不是滋味,见者有份包括张亭长等等外人,却不包括她。
她可是钱大双的表姑啊,可是钱大双正儿八经的亲戚,可是她怎么却连个外人都比不上?
最终钱娇娇觉得是她娘何细腰得罪了钱大双,她瑟瑟缩缩走到钱大双那儿,语气要多真挚就有多真挚。
“大双,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表姑,我嫁进路家后一直帮着打理布庄,记账,我很有经验的,总比你雇佣外人强,你让我去西街店管账吧,这个月也没几天了,我不要月钱,还有我肯定听你的话,你说啥就是啥!”
从钱娇娇以往的所作所为来看,钱大双鉴定钱娇娇就是一条毒蛇,虽然此刻蜷缩起来甚是可怜,但还是一条毒蛇。
“我店里不缺人手,你还是去其他店铺问问缺不缺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