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青松娘几人轻手轻脚地凑到了教室外,轮流透过门缝往里瞅,眼见于青松三人与文璇一样端正笔挺的背影,都露出了笑容。
吃午饭时,除了文璇和小鹏外,于青松三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尤其是小铁墩儿,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等到吃了晚饭,瞅着文清源一家子和崔老头儿离开后,铁墩儿向文六斤大发牢骚。
“爹,你为啥给我起个那么难写的名儿?我写了一天名字也没写好看!还是爷爷好,他给你起的名字多简单啊,你给我改名儿吧,我自己想好了,我以后就叫一斤!”
铁墩儿这样一说,弄得众人哭笑不得,文六斤瞅着儿子特委屈的模样,别说拿拳头揍了,连一手指头都不舍得戳。
“铁墩儿,你奶奶生下了你爹,穿好了小衣服上秤一称整好六斤,所以你爹就叫六斤,你生下来,不穿衣服上秤称都快七斤了,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希望你身体结实像个铁墩儿!”
铁墩儿越发委屈,“我生下来连衣服都没得穿,娘不喜欢我,你原来也不稀罕我啊,我不管,反正我要改名字,你嫌一斤不好听,那我就叫七斤!”
文六斤一个头两个大,他叫六斤,他儿子叫一斤或者七斤,这听起来不像是父子俩,更像是兄弟俩,真是别扭得要命。
文翠花来了金记后,天天给铁墩儿梳两个漂亮的小发鬏,不像先前文翠叶一着急就扎根冲天辫了事。
此刻,文翠花摸着铁墩儿的小发鬏,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小家伙不改名字,而要认真写名字。
瞅着铁墩儿泫然欲泣的模样,拴柱和于青松心里的同情是有几分,但更多的是唏嘘,幸好他们的名字没有铁墩儿的笔画繁复。
最终文六斤央求钱大双给铁墩儿起个简单大气的名字,钱大双蹙起了眉头。
见状,萧晔不舍得未来的媳妇儿费脑筋,轻声笑了笑,“六子,你肯定希望铁墩儿长大后是个仁义的孩子,要么他官名就叫文小义?”
早晨还说要将铁墩儿揍得满地乱蹦的文六斤,此刻可是个标准的好好亲爹,他憨笑着,“好啊,挺好!”
接着他捉着铁墩儿的手指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画写下了“义”字,问铁墩儿是否喜欢。
铁墩儿由泫然欲泣模式马上切换为眉开眼笑,“喜欢!明天我很快就会写自己的名字啦!”
好吧,铁墩儿的兴奋情绪轻易地感染了文招娣,她笑着央求萧晔。
“夜公子,拴柱做乳名儿还成,做官名听起来有些土气,你给我们家拴柱也起个官名吧!”
萧晔点点头,“婶子肯定希望拴柱长大后平平安安的,那就叫文小安吧!”
不等文招娣接话,拴柱就开了腔,“夜大哥,你真厉害啊,正好起了个我会写的名字,文璇教过我平安那两个字咋写!”
如此一来,翌日愁眉苦脸的只有一个于青松了,他心里很想让他娘求萧晔给他换个简单的名字,但是他不敢说。
因为他娘说过他姐叫腊梅,他叫青松,他们姐弟的名字相配好养活。
文老九在午饭后提起了钱娇娇,她不知道咋就开了作践自己的窍,不管哪个男人叫她去屯子外的林子里,她都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