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阎四豹不消停,屯子里那边老阎家又作妖起浪,这老阎家的人都特么有毒啊!
想是这么想的,但面上钱大双得撑住了场子,“老九伯伯,你尽管说得明白一些,那个老女人想气死我?她的道行还不够!”
文老九犹豫间,萧晔提步走进来,捉住了钱大双泛凉的手,“大双,也没有太大的事儿,我陪你回屯子一趟!”
钱大双心里泛起凌冽的警惕,“你晓得出事啦!那到底是啥事呀?”
萧晔装傻摇头,“我揣测到没啥好事而已,你还是让老九伯伯说吧!”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钱大双也懒得追究先前萧晔肯定而确定的语气,她转脸望着文老九。
接下来,文老九简单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言语间充斥着什么是小人得志而洋洋不可一世……
眼看着落月镇上的金记生意红红火火,吝啬鬼那是眼热得寝食难安,最主要的原因是佟秀琴不是个慷慨大方的,无论如何也不肯变卖嫁妆供阎玉堂去县城公塾修学。
在归榆花这儿,都是孙媳妇佟秀琴的各种不好,孙子阎玉堂就没有不是的地方,所以她想尽快给阎玉堂凑够钱。
最后归榆花还是想在钱大双头上下蛆,她大马金刀去了文瑞家,声称后悔了,想把钱大双的户籍再次收入老阎家。
文瑞也是想替钱大双分担一些,他据理力争说白纸黑字的协议写得清清楚楚。
而且,村里那么多人都耳闻目睹归榆花不仅说了绝话,还按了手印,就算是归榆花闹到县衙也不占理。
最后文瑞警告归榆花闹腾时心里有个数儿,不然他会消除老阎家所有人的户籍,文家屯子除了阎四豹再也没有姓阎的。
归榆花仗着孙子阎玉堂是秀才身份,并没有把文瑞的话放在心上。
就在昨天晚上,由阎玉堂出面撺掇钱二柱,还有私塾里那些单门独户的人家。
钱二柱巴不得全屯子的人都看钱大双的笑话,所以阎玉堂不费吹灰之力就说动他扛上了铁锹。
而那些单门独户因为有自家的儿子在私塾里读书,所以都怕得罪了阎玉堂。
所以他们这些大男人一碰头,一通气,也没咋把好良心那一关,都扛上了铁锹。
最后在阎玉堂,阎二豹和阎三豹的带领下,这些人连夜掘了阎大豹的坟。
挖墓掘坟!
老阎家的人居然做出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儿!
阎大豹是老阎家不共戴天的仇人吗?
钱大双脑子飞快地转着,捋着,此刻文六斤等人都闻讯围拢过来,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钱大双想着自己可是阎大豹的未亡人啊,她总得做做表面文章,于是她就冷静剖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