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楼寻思着钱大双让车青去煮姜汤,不会是也想给他分配个什么活儿吧?
“大双,你别指望让我做饭什么的,我只会烧炭煮茶,再说了,夜兄这儿的人手肯定不少,不会缺厨子吧?”
钱大双笑得狡黠,“楚兄,你不适合做那种粗活儿,夜兄有伤在身,你背着夜兄!”
楚千楼心里苦兮兮的,背人连粗活儿都算不上好吗?
钱大双这是现抓苦力哪!
“大双,你刚才不是抱得蛮利索的?再抱着呗!”
萧晔听得一怔,心里的欢喜随之愉悦疯长,连身上的伤口都试不得疼痛了,是的,爱就是最好的麻醉药。
钱大双嗟叹,楚千楼可真不够意思,眼都不眨一下就将她卖了个彻底,她不回敬一下不是她的风格。
“楚兄,我这会儿累了,没力气啦,还是你来背吧,一个花样小暖男再背着另一个病美男,想想就赏心悦目得很!”
楚千楼很有意见,站着纹丝不动,萧晔暗骂,丑丫头,爷是活的,爷不同意。
虽然几天滴水未进,但是萧晔运了一下气后,先是坐起来,然后又站起来,提步前行。
说到底,钱大双不太放心,跑上去拉住了他的手,“你这人别犟着嘛,你走路一用力,那些伤口就会更痛!”
萧晔答得懒散,“我是男人,不怕疼!”
就这样,几人走出了岩洞,外面的雨势变得小了许多,淅淅沥沥的。
最后车青带着三人行至一处雅致的二层木楼,上了二楼,进了萧晔的卧室,他这才去吩咐厨子煮姜汤,弄饭菜。
“大双,我的山庄里没有女人,所以你只能换身我的衣服将就一下,楚兄也是一样!”
闻言,楚千楼腹诽,咋能一样呢?
这家伙先向钱大双表达了一番忠诚,这才捎带提了他一句,“夜兄,我衣服湿得不太厉害,把外袍晾一下就可以!”
说着,楚千楼脱下了外袍,晾在窗户那儿,这时,有两个侍卫进来,点上了熏香和手炉。
“瞅啥瞅?脱衣服!我给你上药!”
钱大双的语气很不耐烦,这么大一个人啦,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真特么笨死啦!
楚千楼很识趣地说他去厨房转悠一会儿,然后抱着个手炉出了屋,叫一个侍卫引路。
是的,楚千楼趋利避害的本能很强,他走得越早越好,免得被狗粮噎死。
“大双,你先换衣服……”
不等萧晔说完,钱大双就开始扒萧晔的衣服,很快就只剩下一条底裤。
萧晔内心复杂得很,担心钱大双扒掉最后一件衣服,赶紧乖乖趴在床榻上。
明亮的烛光下,萧晔的后脑勺,手臂,背部,腰腹以下以及腿部,反正他的背面从上到下都有或深或浅的伤口。
钱大双一边上金疮药,一边嘴上喋喋不休,“夜傻叉,你师父又不在眼前,你等那个什么使来着一走,就从那张刀床上下来,你咋笨得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