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车青放下去按着佩剑的手,专注守着炭火,而萧晔这边心里美滋滋的,简直是心花怒放成十里,百里,千里花海。
情深意切!
钱大双知道他对她情深意切那就好!
药罐一冷下来就没有了吸附力,钱大双只能再次丢进药汤里煮着,再换上热药罐。
如此这般折腾了近半个多时辰,她拔去所有的药罐,在相关穴位处皮肤呈红紫色,还凉凉的,昭示着萧晔体内的湿气真是不少。
萧晔穿上中衣后,钱大双又给他推拿一番,总而言之萧晔被捯饬得挺舒坦的,神清气爽。
不过听到钱大双说他在十二个时辰内不能洗澡,他有些不开心,因为冲冷水澡是他多年来养成的日常习惯。
见萧晔闷闷不乐的,而且外面是薄阴的天气,钱大双提出去菜园那儿转悠一圈。
萧晔说菜园那儿没意思,钱大双不如陪他去钓鱼,就这样,两人拿着鱼竿木桶等等,来到鱼塘边。
塘水清清,可以真切地看到里面游弋的鱼虾,因为钓鱼的技术真的不咋地,钱大双压根就没拿鱼竿,陪着萧晔干坐着。
片刻后,她就觉得没意思啦,独自到不远处的塘边观赏荷花,清风徐来间蜂来蝶往,还有各种各样的蜻蜓在荷花间穿梭。
塘边的石柱上挽系着粗麻绳,另一端拴着一艘木舟,因此,钱大双很想踏舟赏荷。
但是她只擅长踏舟,只擅长赏荷这种没有难度的操作,却不擅长划船这种技术活儿。
不远处,车青和几个侍卫低声说着什么,钱大双有心让车青划船,载着她在池塘里转悠几圈。
但是她瞅了瞅端坐钓鱼的萧晔,很快就绝了这个念头,悻悻地折返回萧晔身旁,坐在马扎上,托着腮帮子发呆。
没多久,萧晔钓上来一条三斤多的花鲢,兴冲冲地说这就回去清炖给钱大双吃。
萧晔拿着鱼竿和木桶走在前面,钱大双拎着两个马扎跟在后面,蓦然,她发现萧晔的身影暴涨了一下。
因为现在快近午时,萧晔的身影本来很短的,但是猝然暴涨一下又恢复了原样。
钱大双看得真切,忍不住就尖叫了一声,萧晔马上停步转身走近,“大双,你咋啦?”
瞧着萧晔满目关切,惊魂未定的钱大双善意撒谎,“马蜂!有只马蜂撞到了我脸上,我以为自己被蛰到了呢,吓死我啦!”
萧晔凝眉,歪头仔细看了看钱大双的两只脸蛋,发现没有异样后忍不住轻笑起来。
“那只马蜂本来打算蛰你来着,但是被你的惊叫吓破了胆,这会儿八成是栽到了哪簇草里苟延残喘着呢,来,我背你!”
说着,萧晔夺过来钱大双手里的两个马扎,蹲下身去,就是诚意十足的想背着钱大双回去。
萧晔的中衣袖子挽到了手肘那儿,露出了两节精壮润泽的小臂,疮痂脱落的伤口隐隐泛着粉红,随之,钱大双想起来他的背面就在不久前为她密缀着狰狞的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