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又不是三进三出的深宅大院!
武秋菊咬了咬牙,傻子也能找得着茅厕好吗?
文泽会找不着茅厕……她娘这是觉得文泽有多憨?
等武秋菊出了院子,她一眼就看见文泽正忙着修理菜园子的篱笆墙……她哥嘴上说了好几天,也懒得修篱笆。
男女搭配而干活儿不累,两人很快就修好了篱笆,这时,武秋菊的爹背着一大捆灰灰菜回来了。
文泽慌忙跑过去,接下来后才发现,这捆灰灰菜下面有根干木头,显然是大树的一截枯树干被风吹落下来。
“伯伯,你歇口气,我来劈这根干木头!”
武秋菊的爹上下打量着文泽,瞟了一眼满面微笑的女儿,“秋菊,他是……”
武秋菊言语间带着些许嘚瑟,娘嫌弃爹也不待见的她嘚瑟自己也是有汉子稀罕的。
“爹,他叫文泽,这趟专门送我回来,就是认认咱家的门子,好啦,三句五句,我也说不清楚,你进屋去问我娘吧,我帮文泽整理劈好的木柴!”
武老头儿一听这语气,就晓得女儿对文泽满意得很,这丫头终于带回来了一个中意的汉子,这小伙子可真敦实啊,看着真不赖。
文泽的力气大,三下两下就劈开了这根干木头,却不让武秋菊整理碎木柴,说她手皮子嫩,容易扎了刺。
武秋菊由此联想到了她的亲哥哥,那家伙每次劈木头都点名让她帮着整理木柴,看来是各心疼各的人儿,她哥心疼她嫂子,文泽心疼她。
柴房里,文泽将碎木柴码得整整齐齐,等他出来后,看见武秋菊在房檐下捡灰灰菜。
“小武姑娘,我家也是这样的,我娘把灰灰菜的嫩梢儿掐下来晒干,等到冬天煮菜吃,我娘常说六月的草腊月的宝,灰灰菜多放点猪大油和土豆炖一块儿很香的,我娘把剩下的老秆儿晒干了剁碎煮鸡食!”
武秋菊点点头,说她家也是一样的,嫩梢儿晒成干菜冬天供人吃,老秆儿晒干弄碎煮鸡食。
文泽闲得无聊,帮着武秋菊掐灰灰菜的嫩梢儿,不过这显然不是他擅长的。
武秋菊掐完了两棵大灰灰菜,文泽连半棵也没有掐完,不过他依旧掐得很认真。
怎么说呢?
武秋菊贼喜欢文泽身上这股子朴实,一瞧他这笨拙的样子,她就猜得出来他没有干过这种活儿。
虽然文泽没帮他娘掐灰灰菜,但是他却愿意为了她而认真学着做,并且面带微笑而毫无怨言。
一刻钟后,武老头儿笑眯眯地出来啦,他递给文泽一块簇新的湿毛巾,“文泽,这是女人的活儿,你歇着,擦把脸!”文泽寻思着他多掐一棵灰灰菜,武秋菊就可以少掐一棵,所以他慢是慢,但是手上一下没停。
“伯伯,我手脏脸也脏,会弄脏了新毛巾,我等回了店里,直接在屋里冲个澡就得。”
武老头儿在屋里听老婆子如何这般叨叨一遍,又看了看篮子里的好吃的,对文泽那是除了满意还是满意。
所以他专门翻出来儿子武安来送给他的这条新毛巾,没想到文泽不给他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