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双担心洞穴里蹿出来蛇类动物,她一路摸索到了洞口,望向了外面。
那些侍卫已经搭起了帐篷,还商量着晚饭吃什么,钱大双心里苦笑,看这架势,他们逮不到她就住着不走啦!
虽说饥不择食,但是钱大双是个讲究的吃货,即便是饥肠辘辘,也不会吃蚱蜢之类的昆虫。
她折了几根榆树枝条,钻进距离洞口四五尺左右的一个洞穴中,摘着一片片榆树叶嚼着。
吃完了两根枝条上的榆树叶,钱大双但觉倦意深沉,抱膝埋头睡去。
醒来后,她又吃了一些榆树叶,凑到洞口那儿一看,已然是日落后,林子里晦暗了许多,那些侍卫正吆喝着做晚饭。
钱大双竖着耳朵,认真地捕捉着可以利用的有效信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逮到啦!
那个侍卫头儿说主子明天一大早要出山庄打猎,需要从他们这儿抽走一个人手去庒门那儿集合训话。
最后,有个身材瘦削的侍卫被挤兑出来,他不情不愿地抱怨了几句,用荷叶包了两个馒头离开,很快,身影消失在林子中。
钱大双悄咪咪地跟上了这个侍卫,瞧着他边走,边啃馒头,她觉得有机可乘。
等到这个侍卫快要吃完第二个馒头,钱大双扬手,手里的三颗石子极速飞出,直取对方的三处大穴。
是的,这可是她第一次用飞石点穴暗算人,她忐忑得很,不知道好用不好用啊?
结果还好,没有让钱大双失望,那个侍卫闷哼了一声后倒地,钱大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片刻后,她将这个昏厥的侍卫拖进草丛深处,麻溜地换上了侍卫的一身黑衣,将自己的衣服卷成了一团丢得更远些。
戴上了这个侍卫的草帽,钱大双觉得还不稳妥,万一有阵风吹过来,吹掉了草帽,就被某人的手下认了出来。
于是她就在这个侍卫身上摸索起来,摸到了火折子倒也不稀奇,但是还摸出来盒新脂粉。
钱大双在脸上涂抹了一层脂粉,遮住了那块胎记,又吹着了火折子,点了几片干树叶。
接着,她指尖沾了点儿灰烬,描摹了几下眉毛,粗眉才更像个男人……讲真,她是真没有太多的底气。
为什么?
原因多了去了,比如她急忙慌乱地弄了个妆,也没有镜子照照,肯定有不妥之处。
比如她根本就不晓得如何走出这片林子,也不晓得庒门在哪个方向。
事已至此,钱大双只能走到哪儿算哪儿啦,不过,她没走多久,就看到灯火亮起。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上了两旁挂着气死风灯的小径,反正见了十字路口,她看哪个路口顺眼就走哪个。
渐渐,钱大双越来越觉得蹊跷,怎么沿路就没有碰见一个人?
按理说,这山庄里应该有一队队巡逻的侍卫啊,记得某人说过庄里掌灯时也就是宵禁时。
路边有株草药入了钱大双的视野,她摘了两朵敛合的花儿和一颗鼓鼓的花苞,嚼着吃下去。
味道酸涩得很,就像是小时候吃过的青西红柿,不过,她的嗓音很快就会变得沙糙,更像是男人声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歪打正着,钱大双还真的溜达到了庒门,与把守的侍卫说明了情况后,对方冷声冷气告诉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