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源点点头,“大双,上个月末,楚公子让我给大家发放月钱,我寻思着文泽在新婚蜜月里被扣了月钱,他们小两口肯定会因此起了争执,我认罚!”
人情练达如钱大双倒是理解文清源,“先生,你是文泽哥的二叔,亲情难为,对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算了,我还是和楚公子吱个声,让他的人来发月钱并监督金记吧!”
文清源也算是犯了错,但是和文招娣的性质不同,而且文清源夫妻一直都是谨言慎行。
因此,钱大双不做任何处罚,与文清源闲聊了片刻,店里开始卖午饭了,她让文清源回绣庄。
折回屋后,钱大双猝然转身抱住了随后跟进来的萧晔,仰脸轻笑不语,温柔如一只依人的小鸟。
萧晔怜爱地捋了捋她的鬓发,痞笑,“索吻?”
钱大双摇摇头,展开了小女人的温柔攻势,“星川,我想请楚兄过来吃晚饭,你不准吃醋;明天一大早再回山庄,你不准反对!”
萧晔慵懒嗯着,“我已经安排好啦,不吃醋,不反对……”
没说完,他俯首送吻,同时捞起来钱大双,给她脱了鞋子,抱放到炕头那儿。
亲亲后,萧晔拍着钱大双的背,哄她午睡后,自己去炕尾打坐。
不过钱大双并没有午睡到自然醒,而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来人是文春生,他整个人充斥着惶然不安,“大双,对不起,打扰你休息啦,你快去看眼翠叶,我这就去找张大夫!”
钱大双下炕穿鞋子,叮咛说先别去找张大夫,等她看了文翠叶再说。
在去金记熏肉的路上,文春生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文翠花的丈夫郑彦专门过来送妻子纳好的鞋垫。
是的,文翠花做的鞋垫每次都是由文翠叶交到金记绣庄那边。
结果随便闲聊时,郑彦无意间叨叨说文翠花怀了孕,他必须得管着她,不让她做针线活儿,免得熬坏了眼睛。
如是,文翠叶联想到自己小产的孩子,情不自禁地悲从中来,又寻思着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连月事也没了规律。
文春生看出文翠叶脸色不好,正要送走郑彦时,文翠叶就昏厥过去。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啊,钱大双如是暗叹着,她赶过去进了屋后,见文招娣正在掐文翠叶的人中,而郑彦急得团团转。
掐人中是钱大双教给大家的急救方法之一,但是文招娣这个外行显然不得章法,准确地说,她是掐文翠叶的上唇。
文招娣让开,钱大双捯饬了几下,文翠叶悠悠醒转,一看见钱大双,就是满眼泪水。
“大双,你救了我好多次啦,我就是个没用的,对不住你对我这么好!”
钱大双不理睬她,手指摸上了她的腕脉,片刻后,钱大双唇角飞扬,转头瞅着文春生。
“春生哥,恭喜恭喜,翠叶姐已经怀孕两个月啦!”
文春生见文翠叶醒来后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正担心得要死,担心文翠叶抑郁症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