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上官煜赐婚,楚凌啸逼着他去沈家送了订婚礼金以及一些日常用度等等,算是订了婚。
钱大双会意,“楚兄,不过是订婚而已,说得直白点儿,你还没被判死刑,需要我怎么帮你,说吧!”
楚千楼双目中的绝望少了一些,“柳诗眉在我身边放个盯梢的,我特么寝食难安,你说,怎么才能让沈家主动提出退婚?”
楚千楼当局者迷,钱大双旁观者清!
铁哥们儿有难,她当然是责无旁贷地充当免费军师!
“如果你即日起品行不端,比如天天沉溺于烟花柳巷,那么沈家就会以此为由退婚,不过你出的礼金用度等等归沈家所有,简而言之就是伤名伤财。”
顿了一下,钱大双补充,“而且,在国君那儿,你多年来洁身自好的形象也随之灰飞烟灭,还有你的大好未来也赔了进去。”
楚千楼会意,上官煜以专情自傲,他平素极为看重清心寡欲的人才,所以下面的人都拼命地凹专情好男人的人设。
比如楚凌啸就是,收房小妾也是鬼鬼祟祟的,所以,如果他自毁形象,那么必然是难承皇位。
因为他是楚凌啸的养子身份,所以他登上皇位只有一条正路,那就是上官煜昭告天下传位于他,否则天下人会认为楚凌啸和他是乱臣贼子。
“大双,我听得出来,你也就是说说而已,这条路行不通,你接着说!”
钱大双换了一个角度,“如果沈芙蓉品行不端,被你逮到了证据,你可以主动提出退婚,沈家还得把你出的礼金用度等等吐出来。”
如是一来楚千楼豁然开朗而有了方向,这时,卫管家进来禀报。
“主子,沈小姐在芙蓉苑门外侯着公子爷呢,她说想让公子爷带她吃个饭!”
楚千楼愠怒,“仅仅是订了婚而已,就恬不知耻地缠着本公子不放,特么的,知书达理个屁,这是八辈子没见过个男人吧,不见,你告诉她本公子忙得很,和钱掌柜谈生意呢!”
卫管家为难地看着钱大双,后者无情揭露楚千楼,“你这是祸水东引,给我拉仇恨呢,还嫌我不够糟心啊!”
楚千楼点点头,“也是,那你说为兄该咋办啊?”
钱大双笑得云淡风轻,“吃饭去呗,我带上秋袖,你再邀约上那对渣男贱女,这么多人呢,沈芙蓉再彪悍,也不能当众夺了你的清白身,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寻死觅活的啦!”
楚千楼俊脸绽放笑意,随即又苦了脸,“大双,我请客没问题,但是我可不想和沈芙蓉同坐一车!”
钱大双望向了卫管家,“沈芙蓉可曾带了家丁婢女?”
卫管家如实禀报,“那个车夫是个练家子,所以沈芙蓉没带家丁,带了两个婢女。”
钱大双安排如下,“楚兄,你我和秋袖都骑马便是,众目睽睽之下,沈芙蓉脸皮再厚,也不会和你共乘一马。”
皇帝亲爹出于善意满满为他考虑了婚姻大事,但是却被皇后柳诗眉吹了枕边风,赏给他沈芙蓉那个烫手山芋。
现在有钱大双出谋划策而不再是前路茫茫,楚千楼一身轻松而心情美丽,“大双,你和秋袖坐马车更舒坦些,是吧?”
正想着什么的钱大双,被楚千楼这悠然自得的反应噎了一下,耐性分析。
“舒坦是不假,但是不自在,萧渣男的那个贱货肯定是坐马车,那么我和秋袖也坐马车的话,似极了你的家眷,沈芙蓉肯定不爽,她要么邀约我同乘一车而踩我,要么在去饭馆的路上琢磨着如何踩我。”
毕竟楚千楼平素很少和女人斗法,这会儿才算开了窍,“大双,那我在饭桌上称呼你钱掌柜吧,把你当做我的生意伙伴,你轻松而便于自处,连带着便于悄咪咪帮为兄一把!”
钱大双站起身,还假惺惺地夸赞着,“楚公子果然是天赋异禀,一点就通……”
楚千楼俊脸微变,抢话,“大双,萧晔失了忆,他以为你叫金一戈呢,如果在饭桌上他逮住这个话题尬聊,怎么办啊?”
钱大双提步往外走,叫上了秋袖,“不会的,因为他情商这方面操练了将近三年,比你高一截!”
楚千楼泛酸,“嘴上一口一个渣男,可是在你心里,他还是第一好,你这是变着法儿夸他呢!”
钱大双苦笑着摇摇头,“哪有啊?情商高意味着青涩少年时的赤忱可爱越来越少。”
眼见得楚千楼紧跟着自己,顿下了脚步,“饭桌上的座位必须是这样,你一侧是沈芙蓉,一侧是我,秋袖挨着我,你想舒服点儿的话,称呼我钱掌柜,不准给我夹菜等等。”
即将要成为饼干夹心的楚千楼嗯着,“钱掌柜,我记住啦,走吧,去马厩!”
钱大双指了指栖桐苑的方向,“你翻墙头回栖桐苑,吩咐人通知我这边和那对渣男贱货的同时,找个看上去肥头大耳的侍卫,假装是你生意场上的一个朋友,你骑马送他出来时,沈芙蓉自然可以看到,你就解释刚才你们在密室谈生意呢,所以底下的人不清楚,还以为你在我这儿。”
楚千楼点点头,马上去做,没多久,钱大双和秋袖骑着马,一前一后出了芙蓉苑,望见沈芙蓉的马车停在了栖桐苑门口。
钱大双策马过去时,正和沈芙蓉低声聊天的楚千楼望过来,“钱掌柜,我刚和张掌柜谈了笔生意,他真是个大忙人,这会儿又去探望生病的老友了。”
钱大双了然这个张掌柜是个打酱油的,“楚兄,你们有钱人就是这么忙,你也不例外啊,虽然你我的宅子挨得这么近,但我好几次找你谈生意,你都不在家,出去会友了。”
楚千楼故作无奈地笑笑,故作倦怠地捏捏眉心,“钱掌柜,真抱歉,为兄的朋友太多了,有好多都是远道而来的,哪个也不能怠慢啊,欠你一顿饭欠了很久,今天补上,走吧!”
眼见得坐在马车里的沈芙蓉一直冷眼打量着自己,钱大双不动声色地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