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衙门内,气氛凝重而压抑,让人感到一阵窒息。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却似乎无法驱散这满室的阴霾。
师爷的声音低沉而急切,带着几分焦急和无奈。他的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道:“公主,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大人啊,这消息闭塞,大人他如何能未卜先知?”师爷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明白眼前局势的严重性,但又无法改变现状。
楚紫汐站在一旁,她的神情冷漠而坚定,目光如炬。听到师爷的话,她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冷冷地回应道:“廖大人,快审理案子吧!”她的话语简洁而有力,如同利剑出鞘,直直地指向案件核心。
廖疝闻言后,身体微微一颤,他不敢怠慢,急忙行了一礼,然后步伐沉稳地走向高堂,重新坐定。
此刻,京兆衙门外已是人声鼎沸,失踪孩子的父母们听闻消息,如潮水般涌来,将衙门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的脸上挂满了泪痕,眼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口中不断重复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声音如同一股洪流,冲击着京兆衙门的大门。
在一片喧嚣之中,钱有旺悠悠转醒,他的眼神迷离,意识模糊不清。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试图恢复清醒。
当他的目光落在高高在上的廖疝身上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廖大人,快救我,这个女人想杀我!”钱有旺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声音颤抖,仿佛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一般。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廖疝闻言,眉头紧皱,他用力地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声如雷鸣,瞬间让原本嘈杂的衙门安静下来。“钱有旺,你拐骗幼童,残杀百姓,你可认罪?”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沉重的铁锤,狠狠地敲击在钱有旺的心上。
钱有旺浑身颤抖,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他不停地摇着头,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廖大人,我冤枉啊,都是她们对我滥用私刑。”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狡辩与推诿,试图将责任推给别人。
廖疝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钱有旺,说道:“哦?你是说昭阳公主对你滥用私刑?此等荒谬之言,简直是对皇室的大不敬!你可知,污蔑公主,其罪更当诛!”他再次用力拍响惊堂木,声音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钱有旺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终于吐出了那个让他绝望的名字:“昭……昭阳公主?”
廖疝见状,面色阴沉地说道:“来人,立即派遣人手前往城郊别院,仔细搜查,不得有误!”随着他一声令下,数十名衙役齐声应道,随后快步离去。
钱有旺则失魂落魄地跪在公堂之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一言不发。
他的手下则是身子抖个不停,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此时,一名下人颤抖着开口道:“大人,不关小的们的事啊!都是二少爷指使的我们,都是二少爷干的。”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对,都是二少爷指使我们干的啊,不关我们的事!”
廖疝冷冷地看着下面的钱有旺,冷声道:“钱有旺,你可认罪?”
然而,钱有旺却依旧不言不语,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就在这时,钱府的人听闻消息后,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钱富贵的心都快碎了,他刚刚经历了被人绑架的痛苦,好不容易回来,结果却得知自己的嫡女杀了自己最爱的儿子。
而如今,刚从京兆衙门回去,还没有喘口气,就又得知自己的二儿子被抓了。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几乎无法承受,整个人都显得无比憔悴。
钱富贵和林姨娘终于挤到了公堂内,他们双双跪地,“噗通”一声,响彻整个大堂。钱富贵脸上满是沧桑的皱纹,他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哽咽地说道:“大人,请放过我的儿子吧!我愿意拿出钱府一半的产业来赎他。”
廖疝听到这话,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一拍惊堂木,大声斥责道:“放肆!钱富贵,你竟敢公然贿赂本官?”
林姨娘也痛哭流涕地喊道:“大人啊,我们家有旺真是太冤枉了!这些事情都是那些可恶的狗奴才干的,跟有旺没有关系啊!请您明察秋毫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磕着头。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向楚紫汐行礼后,说道:“公主殿下,属下来自皇上身边的护龙卫副都统,此次前来是为了执行皇上的旨意调查钱府。今天特地将相关证据带来,交由廖大人处理。”
楚紫汐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然后随意地挥了挥手,说:“既然如此,你们就按照吩咐去办吧。”
副都统得到指示后,立刻挥手示意身后的两名侍卫上前。
只见他们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小心翼翼地走进公堂。这个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呢?众人都好奇地盯着它,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副都统拱手说道:“廖大人,这是钱府走私私盐的证据,还有他们勾结蛮夷的证据。不仅如此,他们还屯集大量的粮食,以低于市场价格卖给蛮夷,这种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朝廷和百姓的利益,钱府将粮食卖给蛮夷。”
钱富贵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喊道:“不,我冤枉啊,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钱府。草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请大人明察啊!”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恐惧。
师爷从堂上走下来,打开箱子,拿出两本账本仔细查看。
随后,他走上前去,将账本递给廖疝。廖疝接过账本后,开始翻阅起来。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廖疝用力一拍惊堂木,怒声说道:“钱富贵,你还敢喊冤?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钱府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做出这样卖国求荣之事。你们钱府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