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怎么会这样?要把那些玻璃碎片清理好、清理乾净是一项很花时间的工程耶。他好想大哭。
Hermit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反应迟钝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刚刚已经提醒过他,是他自己不用大脑想一想的。
“你是故意的。”控诉归控诉,James也只能认命地拿了抹布、扫帚和畚箕,准备过去收拾残局,“有吗?”她可不承认。
收拾好厨房的Kin闻声出来一探究竟。“怎么回事?”
Hermit简洁地解释,“没什么,只是客人醉倒了,不小心把桌上的酒怀全都扫到地上打破了。”
“原来如此。”Kin淡笑道,“James那就麻烦你了,要清理乾净才行。”
“好,”他还能说什么、来到桌旁,他试著唤醒醉趴了的客人。“先生、先生,你醒醒!”
男子完全没有反应。
“真是麻烦。”James嘀嘀咕咕地开始清扫地上的玻璃碎片。
Hermit将自己的清洁工作做完,整理好吧台就准备下班了,“我明天早上要去职训所教调酒,先走了。”
“先生、先生,你醒一醒,我们酒馆的打烊时间到了。”
James再试著叫醒他,还伸手推了推他,他仍一点反应也没,摇也摇不醒,就算是现在发生大地震恐怕也震不醒他。
走近看了看他的情形,Kin摆摆手,“不用叫了,你是叫不醒他的。今晚就让他睡在这里好了。”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把人丢到马路上去吧,那样太没有道义和人情味了。
“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Kin习惯性地叮嘱。
Narcissus轻轻将钢琴盖阖上,“你开的是酒馆,不是收容所。”冷冷的嗓音荡漾出一丝寒意。
他笑吟吟地道:“每个人都有低潮的时候,包容一下无妨。”他看得出这个年轻人的心中埋藏著不足为外人道的痛苦过往。
Narcissus一副事不关己的调调,“我没意见。”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Kin拿了—条薄毯子来帮柳葵盖上,免得明天醒来之后感冒了。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化著浓妆、穿著暴露的女郎嘴里嚼苦口香糖,搀扶著摇摇晃晃的柳葵,好奇地打量房子内的摆设。看不出来这个一脸落魄、浑身酒臭味的男人竟然住在这么好的地方!以这栋房子的地段和现值来算,大概也要上千万。
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房子是自宅还是租的?等会儿她服侍他的时候一定要趁机打探清楚,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呃。”柳葵打了个酒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的房间在哪?”“啪”的一声,她吹的口香糖泡泡破掉了。
他抬手指了指方向。
她搀扶著他走进房间内,让他躺上床,帮他脱去鞋子。“我叫珊珊,先生怎么称呼?”
“柳……呃,葵。”被酒精麻醉的脑子思绪有些迟缓。
“我可以直接叫你葵吗?”她想要拉近两人关系的意图非常明显。
他不置可否。
她自动自发地改口,“葵,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个澡。”
他觉得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索性将眼睛闭上。“嗯。”
“很快的,我去去就来。”她起身朝浴室走去。照房子里的情形看来,他应该是一个人住,只要她能让他满意,甚至让他迷恋上她的身体,那么她就可以对他予取予求了。
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