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裴转身换一碗紫米粥:“要喝……”
“不喝!”
再换莲藕排骨粥,“要……”
“不喝!”
“……”淮裴端着碗,低下头去,“我错了。”
景佑是不会问你错哪了这种,能给对方再把他的恶劣言行复述一遍的机会的问题的。
他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你错了啊?”
“嗯嗯,我错了。”
“认什么错啊,平时不是装的很高冷吗?现在怎么不继续装了?”景佑斜睨着他。
淮裴端着碗,沉默了很久,才说:“冷漠是用来驱逐别人的,但是我不想驱逐你。”
景佑点头:“对,你当然不是想驱逐我,你是想弄死我。”
淮裴:“……”
淮裴把碗放在一边,规规矩矩跪坐在床边,垂头丧气的模样像一只大型犬。
白白的,毛乎乎的,还委屈得很。
景佑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把碗给我。”
淮裴惊喜地抬起头。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生气了,但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他端着碗不放,殷勤地把勺子伸过去:“你要吃这个吗?我喂你!”
景佑拒绝被人喂饭:“不用,我还没残。”
淮裴只得失落地把碗放回桌子上,然后把桌子拉到床边,调整成合适的高度。
景佑昨晚没吃什么东西,饿了一晚上,这会儿一碗粥下肚,终于活了过来,也有力气和心情调侃淮裴了。
他伸脚踹了踹淮裴:“说说吧,整天装得高深莫测的做什么?”
“这个嘛……其实是我找人算过……”淮裴顿住。
“你还信算命这一套?算出来什么,你天生就不爱笑?”
“不是,”淮裴道,“大师说,我不笑的时候比较好看。”
“……”景佑点评,“你遇到骗子了。”
淮裴:“我觉得大师说得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景佑吃完了,擦干净嘴,往后面一靠,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要么是你嘴里那个大师在骗你,要么就是你在骗我。”
淮裴不说话了。
“真有你的,别人无中生友,你无中生大师,大师真是谢谢你了,凭空给他创造业绩。”
景佑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能查到淮裴从小到大的信息,但再细微的信息,比如一个边远星系上、规模不大的孤儿院内二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太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