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已经不重要了,景佑已经蹭了过来,柔软地贴在他怀里,似有若无地亲吻着他的唇角。
淮裴还记得景佑感冒刚刚好,艰难地想要把他抱回卧室:“先回去……”
“不要,”景佑一偏头躲开了,忽然看到镜子里两人的倒影,若有所思:“我要看着……”
淮裴:“……”
景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寝殿内空无一人,他按着额角,记忆缓慢地回笼。
回忆到某个片段时,他愣了一瞬,掀开被子看向自己右脚。
果然,那里多了一根链子。
景佑拨了一下链子下方的坠子,动了动脚,感觉不影响行动,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手把它拆下来。
景佑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或者干脆把淮裴吊起来打一顿?
他给淮裴送了个项圈,淮裴反手就送他一根脚链,这是想干什么?
回头谁要是想出轨就拿根铁链来拴着?
景佑摇摇头,止住自己的想法,拿过一边的衣服准备换上,时间还早,现在赶去议政厅还能赶上下午的会议。
刚要把睡衣脱下来,寝殿门口传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很快停住了。
寝殿内铺着厚厚的地毯,哪怕用力踩也未必能发出多大的声音,但那脚步声确确实实消失了。
景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他把头发向后理了一下,发丝刚能垂过肩头,柔顺黑亮,刚睡醒也不显得凌乱。
“你还没去第三军团吗?”景佑头也不回地问。
淮裴走进来,手里端着给景佑热着的早饭。
寝殿里没有装监控,但是装了一些感应装置,刚刚ai感应到景佑醒来,给他发了通知,这才赶了过来。
这会儿,他当着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面,坦坦荡荡地:“请假了。”
“一个月三十天,你请假18天,”景佑道,“这就是你努力工作赚钱给我买戒指的诚意?”
当然不是。
谁靠上班发家致富?
淮裴没告诉景佑,他在来帝国的时候,原计划其实是先假装示弱,找机会逃出去,积聚起力量,杀回联邦,把那些道貌岸然的政客一锅端了。
后来阴差阳错留了下来,他想的还是将来或许还是要离开一段时间,或许会艰难一点,花费一点时间,但杀父之仇一天不报,他一天不安宁。
直到……景佑告诉他这里面还有隐情。
然后稍微动了动脑子,就把淮裴占山为王对着联邦反戈一击走上人生巅峰的道路腰斩了。
——可见嫁一个好oga是多么的重要。
当自己脑子里只剩下用暴力解决问题、准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人家动动嘴就把事情解决了,直接少走二十年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