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裴牢牢抱着他不撒手,一声不吭。
“alpha是世界最大的骗子,心疼alpha倒霉八辈子,这话我信了。”
景佑缓缓摇头。
淮裴感觉自己要是再不说话这话题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绝对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啊。
“佑……”
“塞希尔死定了。”景佑说。
淮裴:“?”
“刺激战术是吧?”景佑察觉某处传来的不可言说的诡异感觉,冷笑一声,“他今年和明年的工资一分钱也别想要了。”
对于塞希尔到处乱窜、还擅自写下遗书让家里放弃抢救他的行为,他的父亲、威廉卡文迪许公爵表示十分震惊,十分遗憾,十分伤心,拿手帕蒙着脸掉了两滴泪,然后强忍着悲痛,利索地把塞希尔的家族账户给注销了,卡里的钱全捐献给了贫困儿童。
没了零花钱,再没了工资,这位小少爷一觉醒来,已然实现了由奢入俭,由富到贫。
淮裴怔了两秒,低低笑起来。
“笑什么,你以为你比他好到哪去?”景佑一手卡着他脖子强迫他抬头,“说走就走净身出户是吧,走的这么潇洒,你那彩礼别想拿回去了,还有原本给你准备首饰……珠宝,王冠,礼服,你一样也都别想要了。”
“不要,都留着,给你买好吃的,把我的宝贝养的好好的,”淮裴抱着他,“或者也拿去捐了,其他的……珠宝,王冠,礼服,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青年的声音就在耳边,说别的事还好,说这种话是真的有些难熬。
景佑不自在地偏开头,“你能有什么钱,留着给自己当私房钱吧。”
他想起什么,又把头转回来,“你刚刚叫我什么?”
“叫你殿下啊,”淮裴轻松地说,“我的小皇子小殿下,我的未婚夫,我的……宝贝。”
“……比你在桥上写的那些还要肉麻……等等,你当时为什么要把小佑这两个字给划了?”景佑用手指威胁性地蹭过青年侧脸,捏了捏,“你对我的名字有什么意见吗?”
两人视线相触,景佑一副回答不好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危险神情。
淮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景佑同样穿着居家服,只是颜色不同,是纯黑色,袖口露出的手腕细瘦,好似牛奶里浸泡出来一般白皙细腻,生气时眉目灼灼。
他是那种明艳的长相,美艳却不会让人觉得颓靡,但这会儿……景佑刚从床上起来,神情惺忪慵懒,敞开的衣领里暧昧吻痕清晰可见,拽着他衣领的手指细长,骨节精巧好似艺术品,恍惚有种不堪一折的错觉,长发披散,单膝跪坐在他身上。
让人觉得这里不是设计成玻璃花房的清新餐厅,而是黄金打造的鸟笼,而他是被黄金镣铐锁住脚腕关在里面、注定要颠倒众生的祸水。
而这里能被他颠倒的只有淮裴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