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赢真想戳戳她气鼓鼓的粉腮,但两人都在气头上,只得作罢,他缓了缓,“衡阳,朕确实介意,但并非介意你的过往,相反,你的那些过往甚至会让朕心疼与自责不已。”
“那你介意什么?”
薄衾不知何时已经有些许滑落,她却压根没有注意到,就这样躺在他的身躯下,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李赢强行将目光自那丰腴处移了上去,“朕介意的是你的心。”
向来骄傲不可一世的帝王,此时却像是在卑微的索求,他朝圣般贴了贴她冰凉的唇瓣,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心口。
“朕既想知道你们的全部过往的细节,想从中揣摩一二你的感情,但又害怕知道,究其原因,只有一个。”
他顿了顿,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一直都是朕一步步逼迫于你,死乞白赖建立与你的联系,甚至连这场大婚,也是在皇祖母的要求下得来的,而且就在方才,你也打算就这样离开但你跟他不是,你曾追着他满上京跑,你曾为了他亲自请婚,还曾为了他去学那些哄人的把戏”
他垂眸,将眼中的情绪尽数遮掩了下去,一声声质问:“你的心里,可曾有朕的位置?何曾说过一句喜欢?朕介意的是这!但也仅仅介意而已。”
郗薇愣了愣,细细想来,似乎确实如此。
但其实不是的。
李赢却没说完,他勾了一缕发丝在他掌心,缠绕着,“朕曾经想过,纵使你爱朕只一点,剩下的朕来就好,但衡阳,朕越来越贪心了。”
郗薇的心泛起了巨大的涟漪,她手指勾上了他的,小心翼翼贴在了心口,“你可以贪心。”
指尖细腻温软的触感让他的手忍不住一颤,他掀开眼帘,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勾缠的地方,“你这是何意?”
“不管你信不信,这些话我只说这一次,我追着李亘满上京跑,亲自请婚,是因为大长公主她希望我这样做,而我曾经很是渴望她的母爱,当初我跟他大婚就分居了,他发疯我从未搭理过,而且说来也巧合得很,每次他发疯,不久就被有事给支了开,至于去学那些把戏,是我看他发疯未雨绸缪,我听人说可以少受点罪,但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从未实践过,像这样,只对你试过”
越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小,几如蚊呐,几度难以启齿,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李赢脑中一阵轰鸣,忽然觉得整个内室都亮堂起来了,他的目光顺着她纤细的手指,堪堪落在了她粉红的心尖尖上。
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仿佛号角已经被吹响,他若不攻下每一寸土地,就是枉为帝王。
薄衾被他一把自她身前扯落,眼前的风景着实眨眼,他想也没想便俯身伆了下去,每一寸都不放过,许是说了开,两人不再似之前那般刻意去压制,内心最真实的渴望展露无疑,每一下都像是一场你来我往的鏖战,一个越战越勇,一个节节败退。
“唔别”她颤抖着玉臂想推开他。
别说她这力道像是欲迎还拒,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允许?
他低头诱哄着,“乖,别怕,先让他们熟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