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呵呵的笑,“倒不说我没有女儿,如果我有,您自然也不喜欢。像夫人那样的妙人儿,我可生不出来。”
谢柏衡闻言,不由也笑了,“你倒是会说话,要是被姜昕听见,她肯定很高兴。”
老李挠了下头,“我实话实说,实话实说。”
谢柏衡嗯了一声,“你先不管我是谁,就只说说作为父亲,发生了这种事情,你会如何做?”
老李想了想,才说,“第一时间当然很生气,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就不得不试着接受。不然还能怎么办?其实作为父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见儿女过得开心幸福,其他都不重要。”
谢柏衡点了下头,“最后这一句,你说的很对。”
不错,姜鹤与连仪没有安全感,他们忧患意识太严重了,说到底,就是害怕姜昕受伤害,怕她不幸福。
于他们而言,口头上的爱远远不够,并且没有丝毫说服力。
那么,如果能真真正正的令他们相信,同时让他们彻底的放心。到时候,就算仍然不赞同,至少不会要求他和姜昕离婚。
而再以后,磨一磨,总会妥协。
突然就有了眉目,谢柏衡心情好了点儿,生出一种云开月明之感。
车子朝着城中心开去,最后停在一栋碑形的大楼下,目的地到了。
谢柏衡下车,整了整领结,大步走进厅里。进入电梯,按了七楼。这是一整层的露天会所,侍应生在前面引路。
梁因早到了,见到谢柏衡情不自禁绽出笑意,“柏衡哥哥,你迟到了。”
谢柏衡坐下,面色陡峭严峻,动也不动的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寒星点点,慑人。
梁因心里有点儿怵,她隐约觉得不安。
“梁因。”谢柏衡连名带姓的叫她,语气前所未有的重。
她的心抖了下,小心翼翼的,“怎么啦?”
“你是怎么知道的?”谢柏衡冷然问道。
“啊?”梁因不解。
谢柏衡也没有解释,目光十分清冷疏离,里面隐着怒气。
梁因猛地一下,突然便想起了,他知道得这么快?!不由暗自恼怒,易文骥也太没本事了,连个女人都勾不了。
梁因原本便没有指望易文骥替她瞒着,反正,即使他不说,她也会说。
她坐直了身体,使自己看上去有底气些,笑道:“柏衡哥哥,你说清楚点儿,不然我可没办法回答。”
谢柏衡说,“第一个问题,你去b县找了姜昕父母?”
梁因不否认,“是。”
“第二个,你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谢柏衡想不通。
“那天你和谢淮叔叔的谈话,我全都听见了。”梁因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