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画从院外走进来给贺舒行礼,“王妃,府外有人求见,这是那人拿来的信。”
贺舒抬眸,千画举着信封,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她伸手接过,打开一看。
信中只有几个字。
信他,
解毒。
陆宴辞
贺舒迅速看完,虽然她不认得陆宴辞的笔迹,但这确实是陆宴辞的行事作风。
过了大半年,总算是有了消息,贺舒挥挥手,“让人进来。”
“是。”
千画离开的很快,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贺舒认得他,是之前拿蛊毒给她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规规矩矩的朝贺舒行礼,“宸王妃,好久不见。”
贺舒微微颔首,并不质疑他是否能给自己解毒。
之前堇熙也找过不少巫医来检查,但都没有解除她体内的蛊毒。
这群人既然能研制出这种蛊毒,必定有解法。
“陆宴辞呢?”
那男人面上笑容未变,沉声回答道:“王妃放心,他很好。”
“既如此,那便开始解毒吧。”
贺舒躺在软榻上,那男人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递给贺舒,贺舒没有犹豫,接过来服下,而后只觉得眼皮沉沉,很快昏睡过去。
琴雪跟书雅留在房间里,时刻注意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就怕他会对贺舒不利。
待贺舒睡着后,那男人重新取出一个小小的金丝绣纹锦盒,打开盒盖,放到贺舒耳边。
贺舒体内的蛊虫仿佛闻到了什么对它有极致诱惑的东西,开始躁动起来。
顺着贺舒体内的血脉从耳朵里钻了出来,被那男人徒手捏住,扔在地上,踩成一滩血肉。
解蛊的过程十分顺利,琴雪看到那只比指甲盖还小的蛊虫从贺舒耳朵里爬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就是这么小小一只蛊虫,竟然能让活生生一个人每月十五痛不欲生,如果不是有司云川的解药在手,贺舒该有多痛苦!
那男人一脚踩死蛊虫后,取出一块小石头到贺舒鼻尖,贺舒微微蹙眉,下一秒从沉睡中醒来。
贺舒跟书雅对视一眼,书雅轻轻点头,随即便听那男人开口道:“王妃,蛊毒已解,小的这便离开。”
贺舒从软榻上起身,吩咐千画送客,看着那男人遥遥远去的背影,贺舒垂下眼眸,“影五,跟着他。”
“是。”
贺舒如今用堇熙的影卫用得非常顺手,影卫们得了堇熙的吩咐,也十分听贺舒的话。
王妃让东不往西,毕竟就连王爷都不敢随意得罪王妃,这宸王府当家做主还是得看贺舒。
书雅拿起手帕将地上的蛊虫血肉擦干净,贺舒略略看了一眼,淡声道:“找个地方烧了吧。”
“是。”
堇熙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家马车停在宫门口,影七坐在马车边无聊的晃荡着双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