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员说,刚才的战斗从头到尾被录制了下来,将来会作为新学员的教材播放分析。
嘉林:=_;=……………………这种忽然觉得心好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还好在机甲里看不到脸。
揉着酸疼的手臂,嘉林大脑里就只还剩下这唯一的一个念头了。
……
一出校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当天晚上提图斯失踪。
好得很,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一大早,小雯和小杰学校校长六十大寿全校放假一天以示庆祝。骆佳白哼着歌将昨晚做多的一人分晚餐送进微波炉里叮了下,早餐也就省了。神清气爽地来到学校,路上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天都比昨天蓝一点。
掐指一算,似乎是有大半个月没有给大宝做过清洁了,正好今天心情好,骆佳白也就没直接往教室去,犹豫了片刻便转身到水池边打了桶水,又晃悠去储物柜里往里面掺了些专业清洗剂,看着桶里的水变成标准的亮蓝色,骆佳白满意地站起身。
看看手表发现才七点十分,距离上课还有一个小时,足够了。
提着桶往机甲停放场一路走去,骆佳白忽然回想起……说起来,上一次也是在这个情况下遇见了——
…………………………………咦,谁那么一大早跑到机甲停放场?
……等等。
“提图斯?卡蒙。”
骆佳白微微眯起眼,死死地盯着手中拿着起子蹲在自家宝贝机甲旁边,正在吞云吐雾的男人,声音就好像一滩死水那么平静:“你在干什么?”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男人似乎被吓了一跳,手下意识想将手中的冲发声源起子飞过去,刚举起手这又一向不对啊声音好耳熟,抬头一看,来人不是黑着脸的大众脸少年又能是谁。
还好老子反应快,不然这小身板还不得血溅当场啊。提图斯暗自啧啧咂舌,面上狠戾一缚,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德性,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在骆佳白可以杀人的目光下,把烟摁灭在大宝脚边的泥土里,淡定自若地说:“哦,这里有螺丝松了,我给你紧紧——喏喏,你看这里,是不是松了?”说着,带着白色手套此时此刻沾满了黑油的爪子在被卸下了外壳的机甲脚上胡乱比划了下。
骆佳白撇了眼,当然什么都没看见。
提图斯笑了:“看不见是应该的,我给你拧回去了嘛,不用说谢谢了,应该的。”
少年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要冷静。就算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在心脏内。壁狂奔呼啸而过恨不得用蹄子把眼前这个小混混挠死,也要冷静。
不能慌,不能慌,整个场面要Hold住。
“我觉得你的大脑才需要紧紧。”
骆佳白听见自己的声音紧绷得就像一张弓弦,他放下手中的水桶,以防自己一个不留神失手泼出去,绕过水桶,走到蹲在自己机甲脚边的提图斯身边,伏在男人耳边,语气微妙地轻声问道:“谁允许你动我的机甲了?”
“你的机甲啊,身心都向我敞开了嘛。”提图斯眯起眼,还满脸疑惑,“其实我也觉得好奇怪,为什么我的指纹辨识是有效的?是你加入的吗?”
骆佳白炸了:“我有病吗我在我的机甲上加入你的指纹辨识!”
没等提图斯回答,定眼一看,这才发现提图斯眼下有一层浓浓的青黑,活像鬼上身似地。于是话语一顿,又问:“你昨晚上哪去了?”
提图斯伸手想去捏他的脸蛋:“维护联邦的和平,世界的正义。”
“脏爪子挪开点儿。”骆佳白往后躲了躲,十分轻蔑地嗤了声,“撒谎精——还蹲在这干嘛,滚一边儿去——”将提图斯一脚弄开,自己在机甲跟前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下大宝被拆开的脚部,发现零件没什么异常,位置也基本正确,想着下午还有一节机甲实践课,如果有什么问题再拿去修理也不迟。
再怎么样,这家伙也不至于想动什么手脚弄死自己……
就姑且信他一次好了。
撇了提图斯一眼,骆佳白微微勾起唇角。
提图斯被这一笑弄得莫名其妙,不过看着少年唇角的那种招人的淫。笑(……),也不由得心中一动,就着蹲着的姿势往骆佳白那边蹭了蹭:“修得好不好?”
“还行。”骆佳白笑眯眯地回答。
提图斯正色道:“为夫看这天色尚早,要不进机甲来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