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沈夕恒。
程祈眼前一片模糊,纸上的字一点一点变大变糊,他咬着牙不肯哭出声,沈夕恒……沈夕恒……
他经历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让他早点找到他。
程祈胸口痛,痛到缩成一团,郑骆秋被吓到,将车停在路边:“怎么了?程祈,你别吓我,你这是怎么了?”
郑骆秋一把抢过程祈手里的信,上面的字迹潦草,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写出来的,饶是郑骆秋这种铁石心肠的人都能瞬间飚泪,郑骆秋一拳怼在程祈肩上:“振作起来,继续找他们。”
程祈心像绞起来痛,痛到脸上冷汗直流,一句话说不出来,郑骆秋扶住他:“你怎么回事?别动,带你去医院。”
程祈是真的说不出话,太痛了,痛到呼吸不过来,一直到郑骆秋调头冲上马路才缓过来,“不用去医院,我三个月前做过全身体检,心脏彩超,心电图全做了,没问题。”
只要不想起沈夕恒,一般不会痛。
“心病?”
“大概吧。”
办公室内,卢方强看完沈夕恒的“遗书”,摘下眼睛用力眨了几下眼,“难怪程祈一直找他,大平啊,问问张队他在哪。”
“好,马上去。”
程祈刚到家,接到卢方强电话:“卢叔。”
“你要找的人在海城,这可是我头一次滥用职权违反纪律,我就要退休了,晚节不保啊。”卢方强带着轻松的语气道。
“卢叔,谢谢您。”
去海城最近一班高铁在一小时后,郑骆秋赶紧买票,问程祈:“你身份证给我下,一起买票。”
“不,我开车过去。”
“你开车过去要四个小时,高铁两小时不到。”
“你不用管,你先过去,我晚点到。”
“我说程祈,都这时候了,你不应该立马飞过去吗?开车浪费时间,还是说你有什么不能坐高铁的禁忌?”
程祈顿了几秒:“很早以前答应过夕恒,第一次高铁要跟他一起坐。”
“所以你到现在一次高铁没坐过?”
“没。”
“你这纯属自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