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兀自在原地低垂了一会眼眸,跟上了傅余齐。
傅余齐见他跟过来,低声问:“四师弟,你也内急?”
严谨压低声音,确保那领路门生听不到:“三师兄,你有没有那种一贴上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的符纸?”
“有啊!那叫‘真言符’,怎么?你要真言符做什么?”
“打听点东西。”
傅余齐从袖子里拿出储物袋,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沓符纸,那符纸还没有注入真元,没有丝毫灵气,看起来像是凡尘的冥币,三师兄翻了翻那冥币,从中抽了一张递给严谨:“就是这张。”
严谨将符纸拿在手中:“真言符,好用吗?”
“四师弟,我可是符道都走到了参悟天书的境界,我画的符纸,当然好用!不过这符得在人清醒的状态下才能用,睡着了就不行。”
恰好此时,领路门生指着前方道:“二位仙友,到了。”
“哦,来了。”傅余齐将剩下的符纸一股脑的塞进袖中,去解决茶水喝多了的问题。
剩下的严谨与领路门生四目相对,他错落有致的眉眼一弯,一道金色真元瞬间注入“真言符”,在领路门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符纸已经贴到了领路门生的心口上。
领路门生四肢一顿,眼神涣散,严谨试探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章赴。”
“师承何派?”
“北辰殿。”
看来这真言符效果不错,章赴说的都是实话。
严谨顿了顿:“顾慕,顾慕在哪里?”
章赴:“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他离开了北辰殿。”
“他离开北辰殿……为什么?”
“因为他生的太出众,郑明师兄将他带回来安排做了一个普通洒扫弟子,过了一段时间后,师兄弟们发现顾慕什么都不懂,就都喜欢捉弄欺负他。后来,欺负的越来越过分,有些修士心术不正,将顾慕当成小娘子一般调戏,顾慕再不懂事,也明白男女之间的差异,便跟调戏他的人打了起来,可是他一个凡人,哪里打的过修士,他不从,就被打的浑身是伤,最后,二条腿都被打断了。”
严谨听到此处,双拳不由得紧紧握住,指尖红痣隐隐透出皮肉。
“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