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楼怀疑的眼神落到苏玉菡身上,见她都是看好戏的笑,她把目光转到苏云暮身上,了然。
好了,破案了,暮儿摘的,看看玉画怎么办。
苏云暮眸光瑟瑟的注视着苏玉画,宛如蝶翼的睫羽低下,软软的嗓音不高,能让在场的人都听见,“八姐姐,你的药草不能摘吗?”
“不能。”斩钉截铁的嗓音一口否认。
“那我去药园给你浇水。”
“行。”
苏云暮放心了,可以浇水。
他没事了,等着看那个倒霉的笑话的人就傻了眼,暮儿摘的?她们刚才说了什么?让人去浇水?咳咳咳咳,这是能说的吗?让矜雅娇贵的小家伙去给药园浇水,她们是脑子不正常还是脑子出问题了?
苏玉竹在桌子下面踢了苏玉画一脚,苏玉画反应过来不对劲。
“暮儿?你摘的我的药草?”
“对。”
苏玉画慌了,语无伦此的嗓音带着惶恐,她从未这般慌乱,“暮儿,你听错了,我没有让你去药园浇水,我说的不是你,不用你浇水,我自己就可以。”
有了她的话开头,其她的人都赶紧表态:“暮儿,你不用去,这不是有我们呢吗?哪能用的上你?不不,我的意思是,这么多人没事干,怎么让你做这么累的活。”
“对啊对啊,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它们能被你摘下是它们的荣幸,被种下不就是为了让人摘的。”
“你没错,不是你的错,该吃吃该喝喝,不用管这件小事,和你没关系。”
“对,玉画说错话了,是她的错,可能酒喝多了,不用管她。”
……
一人一句足够苏云暮听的,苏玉画的话被说完了,手足无措的看着苏云暮。
“暮儿,我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是你摘的,我就让你多摘些了。”
苏云暮摇摇头,小小的哼了哼。
苏玉画简直被他这赦免的傲娇劲给弄的要哭出来了,感谢暮儿,已经没事了。
苏玉楼坐着就看到了苏玉画变脸的全过程,可谓是心里舒畅。
但她显然忘记了她今日和苏玉画的这个样子差不多。
苏玉画瞥到她得意地笑,冷不丁的打击她,“也不知道今天下午哪位袖子上都是墨汁,穿着两只黑乎乎的袖子在族里招摇过市。”
苏玉楼皮肉不笑得盯着她,“那倒不劳你费心了,最起码我知道了是暮儿做的,而你不知道,还险些让暮儿去药园浇水。”
苏玉画清冷如天外仙的脸不笑了,六姐怎么总往痛处扎。
她悄咪咪的看了眼苏云暮,见他慢条斯理的吃烤肉,心里舒畅,“哼,我可没有让暮儿去药园浇水,反倒是你们,不仅要去浇水还要拔草。”
“你……”
苏玉画得意的瞧着她,风水轮流转,我不好过那都全不好过。
苏玉楼要被她无赖的样子说不出话了,自己不该多嘴的,要不然就能多出时间陪着暮儿了。
苏深在主位上只是宠溺的笑,眼里都是纵容,丝毫没有一般人擅去族里的药园里那样的冷酷。
她绕有兴味的听着两人斗嘴,两姐妹争起来了,这倒是罕见,看来治住一位不听话的嫡女,只需一个弟弟。
回想当年,以前的她们在这里训练的时候,在除了训练外不听话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