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说:“好,那等爹和娘来京城后再说。”
傅将军摸了摸胡子,对傅夫人说:“夫人,我和卿儿先去书房谈会事情,待会回来找你们。”
傅夫人装作嫌弃地挥了挥手,说:“去吧去吧,整日只知道谈事情,无趣。”
傅将军见状开怀大笑笑,和周卿言一起离开。
周卿言和傅将军走后,傅夫人拉着阿诺说了好一会的话,阿诺却心不在焉,整个人的心思都在锦瑟身上,傅夫人见状掩唇轻笑,对我说:“沈姑娘,愿意跟我去外面走走吗?”
我愣了下,随即点头,说:“嗯。”
锦瑟见傅夫人约我出去有些不悦,但碍于傅夫人的面只能不做声,一脸警惕地看了我好几眼。我知她担心我会暗地里和傅夫人说些什么,但我早就说过,没见过爹和娘之前,我不会贸然将事情的真相说出。
我与傅夫人在丞相府的花园内边说话边散步,如今已是三月,园内树枝偶有绿芽冒出,间或有几片嫩叶孤零零的挂在树上,虽谈不上春意融融,却也象征着春天即将到来。
傅夫人突然停下步子,一脸叹息地说:“沈姑娘,想必卿儿已经和你说过他的身世了吧?”
我说:“嗯。”
“我与卿儿的母亲,还有靖远侯的母亲从小就相识,我们三人情同姐妹,卿儿和郁儿自出生起,我和将军就待他们如亲生儿子,以前甚至还开过玩笑,若我和将军第二胎生的是个女儿,正好将她许配给郁儿或者卿儿。”她说到此叹了口气,红着眼眶说:“只是沫儿刚出生不久,她的哥哥就被人所害,我为了逃命,迫不得已和沫儿分开,等回去却再也找不到沫儿……”
我立刻想到下山前娘跟我说的那番话,问:“夫人将她藏在了芦苇地里,是吗?”
傅夫人明显有些惊讶,“正是。”
我说:“娘曾和我说过这事情。”只不过故事里的婴儿不是锦瑟,是我。
傅夫人拿出帕子拭了拭泪,说:“若不是你爹娘救了沫儿,现在我与将军恐怕……”
我见她如此伤心,心里不自觉地跟着难过,安慰说:“夫人不要伤心,她还活得好好的。”
“嗯。”傅夫人转悲为喜,笑说:“你爹和娘真是我与卿儿的大恩人,如今你和卿儿两情相悦,以后咱们就更是一家人了。”她拉住我的手,温柔地说:“沈姑娘,如果不介意,可愿叫我一声干娘?”
我重重地点头,说:“好。”我当然愿意,但我想叫的不仅仅是干娘,而是一句货真价实的“娘”。
傅夫人眼中闪现泪花,又哭又笑地说:“不知为何,我看到你总觉得十分,十分亲切。”
我忍住胸口悸动,说:“我也是。”
傅夫人还想说什么,却看到锦瑟从不远处走来,眼里满是忐忑不安,嘴里却如常般撒娇地说:“娘,你在和花开说什么呢,怎么哭了?”
傅夫人一见到锦瑟就笑容满面,说:“只是叮嘱她如后要好好照顾卿儿,如此而已。你呢,怎么不陪阿诺说说话?”
锦瑟拉住她的手,笑说:“比起阿诺,我更想和花开聚聚啊,毕竟她都快要成亲了。”
傅夫人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笑说:“好,你和花开多聊聊,我回去再陪下阿诺。”
锦瑟可爱地吐了吐舌头,说:“娘,你真好!”
傅夫人走后,锦瑟的笑容便撤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花开,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懂她对我为何这么怒气丛生,“我怎么了?”
“你别装了。”她皱眉,冷哼一声说:“你明明已经有了周卿言,为什么还要挑拨我和师兄之间的感情?”
☆、第七六章 大结局
我简直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问:“我何时挑拨你和师兄间的感情了?”
她语气咄咄逼人,说:“那天在靖远府见过面后,你是不是跟师兄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