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觉得是他的话,试试好像也无所谓。”
他描述不太清心中的想法,也许是习惯了和对方的相处,他现在能设想到的未来,就是有顾尘夜的未来。
穿来后他改变了许多,自己也被改变了许多,比如做事为什么一定要看利弊?
为什么不能是我想?
他想和顾尘夜在一起,他想和顾尘夜结婚,哪怕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他愿意为自己的心意买单。
八十岁的顾朝年有八十岁的活法,十八岁的顾朝年有十八岁的活法。
顾朝年澄澈抬起头,直到顾明鹤隐忍的声线响起。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顾朝年没想到顾明鹤会这么问,大脑空白了两秒,他们不是兄弟吗?
顾明鹤猜出他的想法,起身一步步走近他:“我们又不是亲兄弟,血缘阻止不了我们结合,即便是亲兄弟又如何?”
眼前的兄长如同变了个人,清冷的眉眼散发着浓烈占有欲,气息萦绕在他脖颈间,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得能感受汹涌的热气,一寸一寸侵上皮肤。
而且还在更近。
他哥的唇掠过他皮肤,泛起一阵阵颤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接着摩挲得更厉害了,津液濡湿雪白的皮肤,能听到啧啧的水声。
这已经是个相当危险的距离了。
他挣脱他哥的怀抱,见顾明鹤逼来,匆忙跑入一个房间。
房门上插着钥匙,应该是忘拔钥匙了,轻轻一推就开了。
顾朝年的本意是躲进房间打电话,虽然他和顾明鹤没有血缘关系,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画面太惊悚了。
然而打开房门愣住了。
一屋子的画纸,随着推门被风掀开,宣纸飘荡的方向朝向他。
而画上的人全是他。
有使用玉势的他,有眼尾泛红的他,有撑不下去的他……
顾明鹤这方面的画工相当好,从前的画有少许生涩,屋子里的画极为成熟,像是扒开他身体仔细研究过。
细到锁骨处那粒小痣,翩然欲飞的蝴蝶骨,以及身体的反应都一般无二。
顾朝年的大脑轰隆一声炸开了,他仙鹤一般的哥哥竟然会画这么多自己!
此时顾明鹤走到他身边,他毫不怀疑对方会把他按在书桌上。
长方形的书桌很大,桌上放着未干的国画,如果他被按在桌上,后背一定会印下淋漓的汁液。
他想象不到他哥动情亲吻,也想象不到他们做亲密的事,光是想想便无比罪恶,仿佛亵渎了他哥。
可为什么他哥会走下神坛呢?
当顾明鹤向他伸出手,他立马逃出房子。
顾明鹤垂下和顾朝年相似的眼,看着空落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