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张若显然已经摸不着东南西北了,不过抱着两个全家桶的庄文川,却说要散步回酒店。张若想想也就同意了,修真的人,怎么会怕迷路呢,她早就想到一个超级作弊的方法了,神识一扫,几公里外的那家四星级酒店就仿佛出现在她的眼前,记好了路线,还非要跟庄文川说是自己的记忆力好,一脸快来崇拜我的表情。
庄文川笑笑着由着她,自己在上海读了半年的语言学校,还真没好好逛过上海,晚上九点多钟,大街上还是一样的忙碌,上海是个不夜城,从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就是,十里洋场的风光。
跟念经一样哼着歌,顺手偷拿一个鸡块,大家都知道油炸食品不健康,可是去肯德基还是得排队一样,谁叫味道真的不错啊。
……
“到了英国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嗯”
“下了飞机,马上给我打个电话”
“嗯”
“安顿下来以后……”
张若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没心没肺的人,可是这一会儿换她送机了,这家伙就跟老妈子一样,千篇一律的话,从她口里说出来,而庄文川那小子竟然也乖乖的听着。
飞往伦敦的航班已经起飞,收到庄文川的短信以后,张若吁了一口气,离别什么的,还真是伤感呢,下回再有什么送机的场合,她再也不来了
快步的走向停车场,张若拨通了庄文川家里的电话,告诉那对有些愧疚的父母,庄文川很好,飞机已经起飞了。庄文川跟张若不同,他对自己家多了一个弟弟的事情,一直有些抱怨,连带的对待庄文迪也是冷冷的。
这不,之前还在机场的时候,庄越打来电话,一开始还说的好好的,那边章静一说叫弟弟和庄文川说几句话,庄文川立马就把电话给撂了,庄文迪都不会说话,接什么电话啊,十几岁的少年,还是有点小脾气的。
好容易轻松几天,张若还不想回家当小保姆,天天带孩子,还是会腻的,就算她弟弟被她调教的很乖,也一样。再说了,她这次出来玩两天也是经过她老爸特批的,寒假都要结束了,张若都没真正的玩过几天呢。
神经病发作的总是那么突然,张若都已经要走到停车场了,脑子不知哪根筋不对了,蹭蹭蹭的又走回了机场大巴的停靠站,也没看清上面的牌子,直接就做了上去,二十块钱的全程车票,她到时候想在哪儿下车都成。
半路经过一个广场,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张若就跟着在此下车的乘客一道的下去了,大中午的,广场上也没多少人,毕竟这是一座生活节奏快速的城市,一些老头老太太这时候估计也回家做饭去了,看着那些一点都不怕人的鸽子,围绕在自己的身边,张若却想着这些傻鸟,有没有被一些坏心人抓去吃肉过。
随手从空间里摘了两个大柿子,一个丢在地上招鸽子,另一个擦也不擦就塞进了自己嘴里。
这些鸽子傻归傻,感官倒是挺灵敏的,知道空间出品的东西好,这不,呼啦啦的全围了过来,纷纷挤到张若身边,有的还不怕死的站到了张若的肩膀上,讨柿子吃呢,张若也不在意,乐呵的从空间里摘了好几把,反正广场上也没几个人,这么多鸽子围着,她也不怕人看见,只是……
“太阳的,连姐吃的你们都要抢,也太贪心了吧”可不是嘛,张若才咬了两口的大柿子上,就被一只傻鸟啄走了一块儿。
索性将自己也不吃了,将柿子丢在地上,贡献给傻鸟们,张若拍拍手站起了身,百无聊赖的抬头四处张望。张若有一张小时候的照片就是在一个广场上拍的,地点是在上海,不过再要她找那个地方,估计是找不出来了。
别的城市三年一小变,五年一大变。上海这座城市可是半年一小变,两年就一大变了呢。
正在张若挤眉弄眼的看着天上的太阳发呆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呼喊:“小姑娘,小姑娘”张若四处的找了找,是谁打扰了自己的回忆的,就发现草地上一棵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挪来的大树下,摆了一个卦摊。
再一看一看四周似乎只有自己一个能称之为小姑娘的人,于是张若指了指自己,“我?”
“对对,就是你”
张若见算卦老头穿着一个破棉袄,棉花套子都已经露出来了,眼睛上还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满脸菜色,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摇了摇头,左右闲着无事,在上海这座时尚大都市要见着摆摊算卦的还真不容易,别说这儿还属于闹市区。就不知道是不是今儿的城管偷懒儿了,算卦的,不都是在城隍庙一代的地方嘛。
“您喊我有啥事儿?”张若走到卦摊前,笑嘻嘻的问道。
“小姑娘,你今天有卦”见张若上钩,坐在小马扎上的老头拿起手边脏兮兮的酒瓶子灌了一口,凭着张若灵敏的鼻子,就知道里面装的不过是散装的劣质白酒,就不知道上海还有哪儿能打着这样的酒,这不是乡间小店才有的特色产物嘛。
“有卦?”张若表面上一脸的笑意,心里却说,他要是真会算卦,也不至于大冬天的在这里遭罪了。
“对,今天算你运气好,老头子我一天就给人算三卦,你是我今天遇到的第一个有缘人”砸摸了一下,老头子放下酒瓶,一双脏兮兮的手在兜里摸了半天,才找出半截铅笔,又从一旁找了一个破纸盒子,一脸奸笑的道:“小姑娘,你这个年纪应该是要测姻缘吧,测姻缘要二十,你先交钱,然后在这里写个字”
张若倒是不在乎那几个小钱,微笑不语,从口袋里摸出机场大巴上找来的的零钱,拿出两张十块的,交给老头,然后接过铅笔,想了想,在纸盒子上写了一个“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