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礼部尚书凌书墨不尊圣命,工部侍郎郝燕、刑部尚书翟英等一干人都送去刑狱司。”
嘉兴帝轻松的放过拂尘,“朕还要和大师商讨新观名称,和谈的事情还是要做。你们不要来烦朕!”
“陛下……”凌书墨被整个惊住。
这获罪官员,竟然全是不站李相的纯臣,清流一派。
九卿、六部、科道官只要主战的都被关押起来,嘉兴帝是铁了心的要主和。
其他大臣遭遇如此境地,不由得怯声恸哭。
他们远远挺着自己红衣官服背影…
只觉得那修长背影在凄楚中带着决绝,如此劝谏在陛下眼中竟然渺小如尘埃。
嘉兴压根没有去看这些人的背影,只觉得一群聒噪文官,好生麻烦,叨扰自己修道。
世间政事交给李相,便什么也不用管。
……
上书房殿门赤色长龙,二十三名官员被禁军以及刑狱司人引着,各个带去刑部。
“凌大人,莫要难过。此时陛下什么都听不进去,哎……。”
身旁白须的宋太保大人被押着,无奈摇头。
凌书墨见着老人年过七旬,赫然微立:“玄璃进犯如此恶事,陛下这么轻慢随意,实属荒谬。”
难得见到这平日温和的大人有这种言语,宋太保怔了一下。
“注意,慎言!”
凌书墨稍稍缄口,看来是与如今的白豌呆的时间久了,脾性都开始率直了些。
“这大赢……哎……”
接下来的话,宋太保没说下去,只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周围几个熟识的纯臣,不由自主的缄口不言。
他们争的不仅仅是个礼字,而是寒窗多年为官,为国尽忠之念,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凌书墨眼眸稍稍一暗,他看着周围清流臣子们狼狈模样,只想起白豌此前说的那句话。
“此关大赢百姓生死,凌某九死而无悔!”
正应了韩妙染六年前之求死誓言。
这世间诸多比情更甚……
他亦懂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