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流逝。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门外的魏公公和下人们站的一动不动。
虽然这人生死与他们无关,但是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
林覆额角都浸着汗,整整两个半时辰,专心致志。得身旁的丫鬟给她擦汗。
等到最后一个步骤结束,她呼出一口气,紧张的身体放松下来。
魏公公上前问:“哎,如何了?”
林覆迟疑着,稍稍轻声:“如果三天内,他还醒不过来,大概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众人看着,床榻上的人头上被缠绕着好几圈的绷带,似还没有知觉。
其面色极冷极清……
……
定州。
军州事府邸。
凌书墨坐在书房,桌上摆满了笔墨纸砚,以及处理州府事务的桌案。
他自贬官在此,就日日负累的接受边境所有政务。自附近三座城池,尤其是最大的郑州城被占后,所有流民都涌入了定州。
这几个月,他几乎分身乏术,日夜不停歇。
他需巩固城防抵御玄璃军侵占,还要抑制物价流民,防止城中大乱。
这些不仅仅是为了百姓,更是因为只要他忙起来便不会去想到阿白,淡去分别的思念。
这时候,阿砚又掏出一个箱子来。
“大人,有一箱子是您弟弟寄给你的家书,您亲自看吧。”
一箱子?
整个书房安静的落针可闻。
过了良久,凌书墨还是接过了这箱子,把最上面的信件拿了出来。
由于京城如今被道人和禁卫军搅的大乱,商贾无法正常经营。弟弟子桓已经带着妻子回去江南蔡州老家居住。
其实,这也算常理。
不过,就在看向这信件后面的文字时,那一点点文字仿佛灼痛了他的心。
原来,白豌为了安抚凌书墨,像他们之前一样安排驿站每个月便给他寄一封信,却从来没有回过。
头两次还好,后面就会觉得异常。
于是,凌书墨便委托凌翰离开前去驿站查看,才知道这人已经把信安排了五年的六十封。
调查下才知道白豌京中的租的房屋早就退了,做工没做,蔡州老家没回,白云城也没有回。
仿佛人间蒸发……
凌翰威逼利诱下,那驿站寄信老板才肯透露这人用了所有钱财买这种定时的寄信。而凌书墨的信都被截住守着,说若是活了下来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