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栎带着纪厘离开酒店时,祈衡喊来的人还在处理现场的一切监控设备影像。
原本还趾高气扬的几位大人物,这会儿的脸色僵着没缓过来,但也不敢去阻止,仿佛是在惧怕什么大势力。
徐梓鸣的脸已经彻底刮花了,用了大价钱整容后,结果居然遭遇了这样的命运。
可叹可悲。
纪厘坐进车内,悄声问话。
“这祈衡祈氏到底什么来头啊?我之前只听说他是京圈少爷,但没想到还能制衡住这些人?”
秦栎只把直接了解地说出,“祈氏在百年前就是京圈权贵,祈衡又是祈氏直系,派头大一些也是自然。”
“在里面带头应该是祈家老宅的总管家,跟着祈衡的爷爷祈家主料理过不少事。”
虽说只是一个管家,算不上真正的祈氏主人,但这些年带下来累积下来的威望也不小。
纪厘颔首,继续好奇追问,“是你把祈衡喊来的?”
“不是我,应该是已非发给你们之外,还向祈衡发了求助消息。”
说来也巧,秦栎、季云铮祈衡都是在酒店门口前后遇到的。
纪厘眸色微亮,似乎又从中品出点什么,“那按照你这么说,已非祈衡有进展了?”
秦栎沉默一瞬,凑近帮他系好安全带,居然有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还有心情去管别人?”
“……”
纪厘听出秦栎不对劲的语气,又想起刚刚那些语音电话,心虚感迟来地飙了上来。
“事出紧急,我、我也是没有办法,要是我云启去的再迟一些,恐怕已非都……”
“纪厘!”秦栎蹙眉打断。
“我错了。”纪厘接得飞快。
秦栎好不容易聚集的怒气,被恋人服软三个字彻底打消了。
“我不希望你去以身涉险,今晚这样的酒局就是龙潭虎穴,不是你想闯就能闯的,现在这局面还算是好的了。”
“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去迟了几分钟,万一你季云启没有把人救出来,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呢?”
纪厘端正态度,显得特别诚恳地认错点头。
秦栎想起这些有可能出现的结果,仍旧感到一阵后怕。
他凑近抚上纪厘的脸颊,感慨道,“纪厘,本质上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已非是我的朋友,但摆在我心尖上的人是你。”
“我希望是确保你安全的前提下,再去尽可能地助已非脱离困境,而不是让你无视我的劝阻,把你自己也折进去,你能明白我吗?”
纪厘感受到秦栎指尖的冷意,反将其拢住,“我知道了,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即便以后还有类似的情况,他也会等秦栎一起做出行动。
“我觉得已非以后也轮到不到我们操心了,就祈衡这护人的态度,元宝以后得是豪门‘少夫人’啊。”
这后半句话显然是在开好友的玩笑。
秦栎挑眉,揶揄反问,“看来我妈给你那五千万万的零花钱不够用?你还惦记别人了?”
“……”
纪厘想起那巨额零花钱,卡了一会儿才驳回,“谁说我惦记了?我是由衷替已非感到开心。”
他原以为祈衡年纪轻轻,会给不了长年独身的元已非安全感,没想到今晚的表现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