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七八岁就认识她了,本来就不太好用的语言在她的努力下又更混淆了一点。
“我是认真的,”凯瑟琳义正言辞道,“溪溪可是要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管着他,他要怎么进行正常的交际和生活。”
谢虞川眼瞳微沉:“凯瑟琳,你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情需要说吗?”
“什么嘛,”凯瑟琳嘟囔,“还不让说……”
不过她是来友情提醒,而不是来当教导主任的,人家都不高兴了,她也就不往下说了。
“好了好了,不听算了,刚才说有什么甜点师父?介绍给我吧。”
她和谢虞川往里面走去,而林溪怕她再语出惊人,没有跟上。
同时,他看向人群,精准的发现一道幽怨的目光。
“……”林溪走到冯胖身边。
冯胖小眼神十分幽怨:“……原来还真是面授啊。”
林溪抿唇忍笑。
冯胖曾有一次问他在哪里学的乐器,他老实报出诸位启蒙老师的名字,被冯胖当做冷笑话。
其实无论于他还是于冯胖,现在再回想过去这一段时间的种种,都会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猜得出你哥哥应该不是一般人,没想到会这么不一般,”冯胖道,“想想也是这样才说得通,他这样的财力和人脉,才能把你培养成这样。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没有想到,那个跑去穷乡僻壤里居住,意图攀登米多玛雪山的年轻背包客,会是谢虞川。
“米多玛雪山这个地方,出了名的有去无回,敢去那儿的人,都不要命的。”
登峰的计划遭阻,他又带着捡来的孩子,或隐居山林,或浪迹天涯。
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过落拓不羁,并不是眼下这个初登高位、满身写着企图心的男人。
林溪微怔片刻。
他向冯胖解释:“我哥现在有些必须要做的事。”
但那之前,又是为什么这样生活,他却没办法解释。
“好啦,你也是爱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余兰姐端着酒杯插进来,神采飞扬的,“人家现在好好的,还相认了,不值得一块儿喝一杯吗。”
很有道理,冯胖把艺术家敏感多思的性子收起来,高兴的说:“来来,必须喝一杯,我们一起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