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会去试探、去那边缘处游走,享受谢虞川在那一刻对自己的包容和放纵。
但心底深处,他一直清楚,他只是在仗着谢虞川疼爱自己罢了。
谢虞川疼爱他,是因为与他相依多年、教导栽培多年,是因无数付出而成就的特殊。
那情感或许远超哥哥与弟弟二字,但,其中却没有任何一种成分,是如自己这般的,渴望亲吻爱抚,融入对方的身体骨血,渴望以平等的姿态,与之并肩和牵手。
可那没有关系,因为仅是前者,也足够谢虞川准许自己呆在他身边一辈子。
他余生,便可以在在试探与纵容间窃喜,在醉酒的夜晚获得侥幸的奖励。
人生本来就不是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所求的十分之中,能得一二,也是圆融的欢喜。
林溪推门出去,在见到外人的第一刻收敛起自己脸上的表情。
岂料,车小尼急哭了冲上来:“快快快,智障粉丝信了谢老编的料,要自杀证她哥哥清白,人这会儿快上天台了!”
第53章
正如林溪所说,利用舆论这把武器应当万分谨慎,因为一旦舆论的口子打开,到底会引发怎样的连锁效应,都是未知的。
眼下就有人在亲身印证这一点。
林溪坐上了驾驶座,踩下油门,发动机轰隆一声启动,如野兽咆哮般在街上疾驰。
城市的道路一向委屈了这辆高性能赛级跑车,到这时候,它才能稍微露出本性。
下午路上并不拥挤,零星的行人、司机纷纷侧目,暗骂是哪家脑子有包的纨绔在坑爹。
副驾驶上,车小尼抱着平板汇报情况。
“就是上次那个泼假硫酸吓唬人的,她在慕云嘉红之前就粉他了,当时还有过私联,当然后来就没有了,但慕云嘉的经纪人每逢节庆生日都会记得把她添进礼物名单里,把她套路的牢牢的。”
“她本来就很偏执一个人,我们当时做她的心理工作做的很困难,好不容易找到她妈——是咱们一个工厂的合作伙伴,所以才知道点谢家的事——她妈劝着,她才平静了两天,结果又被她看见网上这些乱七八糟的包养谣言,在她心里更坐实您和老板合起伙来坑她哥哥坐牢了。”
说着说着,他忽然“咦”了一声,挠了挠头皮,嘀咕:“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溪:“怎么?”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车小尼道。
是热搜上另外一条新闻,说昨夜的钢琴国际大赛上,一名叫洛林亚裔选手被组委会开除了,原因是滥用药物。
大概是有人进错了词条,跑到了林溪这边骂他打药。
林溪一直专心开车,这会儿才耳尖稍动,眉头蹙起。
但也是这时,车小尼指着前方大叫:“那儿,在那儿呢!”
跑车踩下油门,紧急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