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中饭都不敢吃,还是林溪给他分了点。
等到谢虞川回来,他都快哭了,把自己说的那真是比窦娥都冤。
谢虞川早已经知道事情全貌,听毕不置可否,就让他安心回三角区去,并不会追究什么。
上层战火何至于牵连无辜,他要示威也不必拿员工开刀。
数学博士负责人千恩万谢,头一次对回三角区这件事情那么欢欣雀跃。
走之前不忘伸着脑袋问林溪:“真的错了吗?”
林溪点头。
他摸着后脑勺一副受教了的表情走了。
谢虞川问林溪:“在说什么?”
在说他展示的数据设置错了一个参数,不过林溪没有在会上指出,只是在他抱着盒饭蹲谢虞川的时候顺嘴告诉了他。
林溪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欲言又止。
这被谢虞川发现,他就像读心似的,说:“你的药和智力开发毫无关联。”
又补一句:“是我教的好。”
林溪:“。”
“今天做的不错,没有给我丢人,”谢虞川无论何时都不吝于对他的夸奖,伸手理了理他的衣领,“老爷子没有再找你、对你说别的重话吧?”
林溪摇头。谢老爷子哪里会把他看在眼里?自始至终,对方都只是冲着谢虞川而来。
林溪有所忧虑,重新召开股东会,谢老爷子手里究竟有什么牌要打。
他未当堂说出理由,而是说会以书面形式呈交,是否这中间还有转圜的余地,而他说要谢虞川亲自去见,是不是就是要谢虞川示弱。
“不去见,”谢虞川随意说,“没有什么意义,我和他,都不会让步。”
“但他没给出的理由……?”
“我知道,”谢虞川眉目清淡,泛着一点点的冷和倦,“老一套罢了,早点摆到台面上也好。”
林溪微怔,随即站起身,下意识用手指点在了他眉间。
“嗯?”
没有问是什么事情、没有问他去做什么了,林溪轻声说:“累不累,回家吗?”
谢虞川便柔和了神色,说好。
走时,夕阳已经落下,倦鸟归巢,夜风温煦,没有开车,两人沿着小路散步回家。
谢虞川穿一件轻薄的黑色衬衫,被衬托的容色越发冷峻,他话不多,只揽着林溪的肩慢慢走。
容城的夏天已至,草木香气弥漫,砖瓦水泥做的墙角也生出了顽强的野草来,缀着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