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机关对案件进行梳理之后,特意来见谢虞川这个关键证人,进行了询问。
这时候谢虞川的状态已经完全好转,基本与平时无异,接受完询问后,他甚至礼貌性的送人到了大门口,与人握手告别。
来者相互望了望,平和微笑着,态度很不错的说:“祝您身体早日康健,继续为本地税收和就业做出贡献。”
而这也是不会连坐的意思了。
谢虞川转身回院内。
不知不觉盛夏已过了,气温不比从前炎热难耐,微风裹挟着草木香气,轻轻拂过人的面颊。
他走到病房之前,在门前轻轻顿足。
似乎意识到什么,他眼睛忽然亮起来,立刻伸手将门推开。
被子被掀开到一边,留下空荡荡的床榻。
整齐摆放在床边的拖鞋已不见踪影。
开了窗户,白色纱帘被吹拂的鼓起,飘摇。
嗒、嗒、嗒。
脚步声从浴室方向过来,少年清越的嗓音响起来:“哥?”
满是惊喜。
谢虞川回过头去。
林溪穿着淡蓝色病号服,脸雪白俊秀,望着他的眼眸如星辰一般清亮,就好像是小动物见到了最最值得信赖的对象一样。
他终于醒了。
医生说林溪的头部受了击打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但生命体征的没有问题的,只让大家耐心等待,而这等待,实在太难捱了。
谢虞川喉头微动,大步上前,将他一把抱进了怀中。
怀中躯体有一瞬间僵硬,脸上的表情是惊讶错愕。
不过很快林溪便放松下来,试着用双手回抱,并试探的拍了拍谢虞川的背:“哥,你怎么啦?”
谢虞川心口酸胀。
“对不起,”他嗓音嘶哑,低头去找林溪,额头贴着额头,“还好你没有事,以后不要这样了。”
林溪眼眸微睁,茫然的看着他。
刚要开口问点什么,嘴唇上落下了炙热的温度。
……
谢虞川托着林溪的后脑勺,感受到那鲜活的模样和温度,才感觉自己的心重新放进了肚子里。
然而,他再重新抬眸,看清林溪时,却发现,林溪那眼神里分明是惊疑。
林溪脸已红了大半,尴尬道:“哥,你、你是还在生病吗?”
谢虞川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