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看向李瓒,他们都知道毒品制造和化学有分不开的关系。
中学化学老师制毒、大学化学老师利用实验室制毒的案例不是没有,网上随便一搜能跳出一堆新闻链接。
“如果卫茗的人际关系没问题,那就从她的工作环境、学习环境入手查起。”李瓒在白板写下‘研究所’三个字,同时说:“王铛铛,你查一下这私立研究所的过往。往深处挖。”
顿了顿,他补充:“要真有问题,那问题肯定也藏得深。”
王铛铛表示技术从来不是问题:“过界怎么办?”
李瓒一听,拔下马克笔笔盖直接掷过去:“少在你爸爸面前装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里安了几个服务器。”
笔盖正中王铛铛脑门,他登时皱缩起整张脸,颓丧的挎下肩膀:“才两个服务器,刚到的新款。”
李瓒懒得跟这条IT狗抢骨头,他接着又对其他人说:“两边都得着手查。卫茗那边要查,刘超这边也得查。先从他的人际关系开始,对了――”
“他二月初在坑水街一家水疗店消费过?”
这资料还是王铛铛查的,李瓒不仅看过,刚才还提到过。但他重提了一遍,说明其中有点意思。
王铛铛:“怎么?”
李瓒挑眉:“就是觉得挺巧。”
――那位倒在扫黄旗帜下的大金链哥。
*
东城区分局大厅。
厅内人来人往,不时有人怀揣资料夹步伐匆忙踏上停在门口的警车,亮起红蓝警灯绝尘而去。
犯事的被家属保释出来,有的一路指指骂骂恨铁不成钢,有的两两沉默失望到极致,也有的只说一句‘以后走正道’便不说话,被带出来的人则红着眼眶面带忏悔。
人间百态只见哭与笑,除了医院便是警局。
卫曼君用力的捏紧皮包,手指发白,脸色和唇色几乎与墙面的青白色融为一体。她目光无神,等见到走出来的李瓒一行人,认出其中的季成岭和陈婕。
她旁若无人的冲过去拽住季成岭:“警察同志,我女儿的案子……有没有进展?”
简短的、音量不大的一句话却像是耗尽她所有的力气,仿佛撕裂肺腑带着血沫子浸到喉咙口,一开口便似有浓重的血腥气。
李瓒驻足,转身看过去。
陈婕惊讶,低声道:“卫曼君,卫茗的母亲。”
卫曼君,年49岁,看上去像是三十几,本来美丽知性很有教书工作者的温文气质。但女儿的突然逝世,不过半天时间,她便迅速衰败。
季成岭好声好气安慰:“我们正在调查,案件进展不便对外透出。”
卫曼君颤抖着嘴唇嘶声说:“茗茗和害死他的那个人根本不认识,幕后一定还有真凶!凶手害死我的茗茗,‘他’一定看到茗茗的死……你们要抓住他、一定要抓住他!然后问他、记得问他,无仇无怨,为什么害死我的茗茗?!”
“为什么要那么残酷地害死她?!知不知道她死前有多疼?!肋骨插―进肺腑和心脏,血液逆流,口鼻全部是血!”
“我的茗茗,她死前好痛啊。”